杜氏拧着眉跺了下脚,一脸愤怒地望向夫君:“这就是你说的没事了??”
“啊、这……”感受着杜氏那刺痛的视线,杜遮良久无言,脸色憋得通红,只能放出一句,“不可能啊,高人说没事了,就应该是没事了啊!不行,我要亲自出去看看!”
说罢,他就前往大门位置,亲自命令小厮开门。
一推开门缝,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挤进府内。
这人穿着华丽,腰间还配着非常独特的绿色羽毛作为装饰,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算得上京城纨绔公子哥儿常见的浮夸打扮,与他相比,后方气势汹汹跟随着的下人们一个个膀大腰粗,双目有神,看起来就是十分不好惹。
“呵呵!姓杜的,本公子叫门叫得嗓子都哑了你才开,看来你对昨日的事真是半点没有悔过之心啊!”
毕鸿一上来就先是冷笑着扣上一顶大帽子,似乎一点都不打算留下情面,“本公子已经将此事上报给当今朝廷威望有加的礼部尚书大人了,尚书大人闻言大怒,特地命我带人前来捉拿你们!”
“快快束手就擒!”
他话音一落,后方的下人就不约而同地往前迈了一步,仰首挺胸,将健硕的肌肉疯狂展示。
面对这几乎能让普通百姓吓尿的场景,杜遮却神色古怪地直勾勾看着,竟是一点都没有惧意,嘴里还不断嘟囔着:“不对劲啊不对劲啊……”
“真的是尚书大人派人来杀我们的?”
毕鸿一怔,随即气急败坏道:“不然呢,我都带这么多人来了,还能有假?!”
“不对劲。”杜遮却极为怀疑地一挑眉,“大师都亲自为我做法了,那我这血腥之灾应该早就破解了……你肯定不是尚书派来的!”
毕鸿心中一惊,刹那间被噎在了原地,心道这傻子怎么知道他没有找尚书?
他虽然是尚书大人的侄子,却是不知道多远的亲戚,根本没资格上尚书大人面前凑近。
可没事,此地离京城还远,只要他保持镇定大摇大摆地吐出尚书大人之名,方圆百里就会信以为真敬畏他不敢得罪他。
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人找出他言语的破绽,这杜遮他记得就是个蠢货,今日怎么这般敏感了。
“你说什么!什么大师,竟然敢这样造谣!”比起教训杜遮,掩盖自己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毕鸿立刻装作愠怒,大声喊道,“他在哪里,本公子要亲自捉拿他,治他的罪!”
杜遮却想也没想地翻了个白眼:“呵,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高人,能力强大到我等望尘莫及,你这样跟大师说话,可是要折寿的!”
“我呸!本公子才不信,他肯定就是个骗子!他到底在哪,本公子要亲自揭穿他的真面目!”毕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