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琛又是一脚踹去,那男人再次向后飞出,这次终于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惨嚎。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墙边执勤的士兵走了过来,在看清地上那年轻男人的脸后,露出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欺负人没欺负下来,终于吃瘪了?”
这人显然平常就是个爱闹事的刺头,士兵说完后只转头看了封琛一眼,问也不问地重新走了回去。
年轻男人手捂着胸口半躺在地上,恨恨地瞪向封琛。
封琛迎上他的视线,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却森寒如刀,带着锋利的冷意。
那男人心里生出了惧意,也清楚面前这名长相俊美的男人不好惹,爬起身后咳嗽了两声,用舌头顶着破了皮的唇,强装镇定地回到了队伍里。
颜布布一直转头看着,直到封琛回到他身后继续排队,才惊诧地低声问:“你刚在打他?”
“嗯。”封琛淡淡应声。
“为什么打他?”颜布布并不知道刚才那男人已经到了他身后的事。
封琛道:“他插队。”
“啊?哦……”颜布布转回了头,片刻后又转后去小声问:“插队要打这么狠吗?”
“对。”
颜布布:“……这样啊,还好我从来不插队。”
在窗口打好饭,两人端着饭盒回了屋,坐在还没铺好的下床边吃饭。
“好熟悉的味道啊,是小时候地下安置点的味道……”颜布布舀了一勺白水煮大豆喂进嘴,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封琛道:“在咱们家的时候,我就该天天给你做白水大豆,让你顿顿都能感受到安置点的熟悉味道。”
颜布布将头搁到他肩上:“那可不行,我要顿顿感受到你的味道。”
吃完饭,封琛将两只饭盒拿去水房洗了,回来后开始铺下床。
比努努依旧没有恢复过来,反倒拿毯子将自己裹得更紧。封琛便在床外挂上了一张布帘,将整架床罩在其中,这样比努努感觉会好一些。
铺完床,两人就端上盆去水房旁的浴室洗澡。
封琛从行李袋里往外取干净衣服时,颜布布就趴在他身上小声说:“别拿毛裤,今天好多人都在盯着我的毛裤看,他们一定觉得我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他们看你是觉得你时尚。”封琛道。
颜布布嘟囔着:“可是我没见到有人穿毛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