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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陈政首不是说要想想吗?”颜布布好奇地问。

    “但他心里没把这当回事。”封琛眼睛盯着天花板,回道:“我估计的话……他和冉政首的想法相同,能除掉就要除掉,实在除不掉的话再说。”

    颜布布抽出自己被封琛握着的手,又开始去捏他耳朵,嘴里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封琛道:“两位政首都是军人,也都是政治家,什么事情都会想得很长远,也会设想各种后果。就算将羞羞草的主株送去阿弭希极地,可它的能力太强,终究是个隐患,只有将它彻底除掉才能永绝后患。两位政首的首选处理方式是除掉它,只有实在在对付不了的情况下才会做出让步。”

    “可他们不是已经实在对付不了了吗?”颜布布问。

    封琛道:“现在还可以等。”

    “等什么?”

    封琛轻笑了声:“等研究所研究除草剂。”

    颜布布出神地想了会儿:“如果谈的话,那是怎么谈呢?对着羞羞草说话吗?它能回答吗?想起来好奇怪。”

    封琛道:“拥有一定智商的是它们的主株,肯定是不能说话的。但它既然能复刻人的回忆片段,也许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比如和人类直接在脑内进行思想交流来对话。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

    颜布布从来都将封琛的猜测当做真理来听,不免惊叹一番:“那它真的是很厉害的……幸好它不主动杀人。其实它比那些鬣狗沙丘虫的变异种厉害,也比丧尸要厉害。”

    两人安静下来,各自想着事,颜布布一下下轻捏着封琛耳朵。片刻后封琛将他手拍走:“手拿开,耳朵都捏红了。”

    “你又不让我摸你胸,不摸耳朵的话我摸什么?要不你摸我耳朵?”

    封琛说:“我不找个绳子把你手捆上,你今晚是睡不着了?”

    “对,睡不着了。”颜布布道。

    “睡不着就给我捶背,反正你的手不想闲着。”封琛翻过身面朝床外,颜布布也就捏起拳头,不轻不重地给他敲背。

    屋内很安静,只听见颜布布捶背的声音,还有黑狮从床下伸出的一条尾巴,惬意地左右扫动,在地面摩擦出沙沙声响。

    半晌后,颜布布捶背的动作慢慢停下,整个人处于快要睡着的迷糊状态,可就在这时,从这排屋子的某一间里,传来一抹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暗哑且短促,像是嘴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从喉咙里溢出来的闷哼。

    颜布布原本正在昏昏欲睡,却因为这点动静,人也稍微清醒了几分。

    那闷哼声没有再响起,但相反方向的某间房内,又传出一道刻意压住音量的呻.yin。那声音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还发着颤,听上去饱含痛苦,像是正在忍受着什么折磨。

    颜布布的那点睡意顿时飞走,倏地竖起了耳朵。

    这排房屋隔音不好,特别是夜里,稍微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到。别说颜布布清醒过来,就连床底下的比努努也倏地睁眼,警惕地张望四周,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