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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门口的垃圾桶骤然侧翻在地,刚刚醒来的喻安,被硬生生摔了出来。

    地上有粘稠恶心的血液,不远处还有一具躯体扭曲不成形,脸趴在地上的尸体。

    尸体身着实验室蓝色工作服,工作服背后靠近肩胛的位置,绣着一条赤色小鱼,小鱼的尾巴胖嘟嘟的。

    喻安眼神涣散,盯着那条胖尾巴,大口喘着气来缓解疼痛。

    半晌,疼痛还未缓解,身后的大门处突然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喻安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在看到来人后骤然松了一口气。

    是照顾他的Selina。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嘶哑的声带说话断断续续:“Selina,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有,有人死了。”

    他记得清楚,在睡觉前他还在拆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里有父亲送给他的睡眠胶囊,胶囊上还印着父亲写下的几个字母——

    Fond dream。

    美梦。

    父亲希望总是睡不好的他,做个美梦。

    喻安当时洗漱完就慢吞吞的爬进了胶囊。再然后,就是刚才醒来,他发现自己不在胶里,而是被丢进了垃圾箱里。

    喻安的脑袋一时间都有些混乱,他想问这些血迹和尸体是怎么回事,还想问问是谁把他丢了。

    他打小身体就不好,四岁时就被家庭医生说要死掉了。

    父亲听到医生的话,抽了一夜的烟。

    次日,他就送到密盾研究所来治疗,并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四年。

    密盾研究所全名密盾生物研究所,还有个别名叫传染病医学研究所,它是全球最顶尖的生物和医药前沿研究基地。

    喻安一直把这里当做家。

    他看着还不出声的Selina,眼底划过抹茫然:“Senina,你怎么不理我?”

    Selina束着头发,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去了哪儿。她的脸色惨白,通红充血的眼睛看起来没有焦距。

    在捕捉到喻安的声音后,Selina垂在两旁的手,指甲突然泛起了狰狞的紫红色。

    喻安没注意到她的指甲,在他的视线里,Selina衣服干净,除了表情古怪外,再看不出任何异样。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就在喻安脑袋疼的受不了,想上前让Selina给他一片止痛药时,干站着不动的Selina突然冲他张开了嘴。

    喻安:“!”

    喻安的瞳孔明都骤然紧缩了一瞬,他下意识的侧闪躲过,声音都吓的变了调:“Selina!”

    从张嘴的刹那,Slina原本只是惨白的脸上爬满青紫色筋络,充血的眼眶里是真的有血滴下,她的指甲如同锋利鹰爪一般,朝着喻安抓来的时候仿佛呼出了残影。

    喻安躲的狼狈。

    他看着宛若恶鬼似的的Selina,从醒来时就在作痛的脑袋,此刻更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我,我是喻安啊!”

    他急慌慌的说着,想让Selina认出他。

    Selina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十几年,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治疗里,始终陪在他身侧,她把他当亲生孩子一样,绝不会伤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