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吃什么吃，快走吧！”

    龙芸驰满头雾水被他推着往外走：“到底怎么了？”

    然而，顾南山已经来不及解释了，三步并作两步把他推上车，迅速绑好安全带，直接挂挡踩下油门，扬尘而去。

    直到汽车开出一公里远，他才开口：“你知道你刚刚打的人是谁吗？”

    “谁？”

    “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爸心尖尖上的肉。”一抹难过从他眼底瞬闪即逝：“再待久一点，我怕我那便宜爹会杀了你。”

    察觉到他情绪不对，龙芸驰瞥了他一眼：“你爹不疼你？”

    他愣了愣，随后轻笑了一声：“什么疼不疼的，我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他疼干什么。”

    虽是这么说，龙芸驰却还是从他的话音中嗅到了失落的味道。

    他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顾南山的脑袋：“没事，他不疼宝贝是他眼光不好，以后老公疼你。”

    “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顾南山瞥了他一眼，轻笑问。

    才一个月不见，怎么变得油嘴滑舌的。

    他骄傲地挺了挺胸：“黑鹰教的。”

    果然。

    “以后少跟他学这些。”顾南山没好气道：“不正经。”

    龙芸驰抿了抿唇，心虚地转头看向窗外，此时，他根本不敢告诉顾南山，黑鹰还教了他很多更加不正经的东西……

    ——

    此时，顾南山并不知道，他们刚离开顾家，顾雄文就发现了鼻青脸肿的顾源。

    看到小儿子疼得躺在地上起不来，顾雄文惊了好一会，才叫人来把顾源送回房间。

    坐在床上，他满眼心疼地抚摸着顾源的脸颊：“源儿，告诉爸，是谁干的？爸绝对不会放过他！”

    顾源像是害怕似的往床里缩了缩，浑身颤抖着：“我，我不敢说，爸，我害怕，好可怕……”

    顾雄文从未见过顾源这个样子，心疼地上前抱住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乖，别怕，爸爸在这，快告诉爸，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打了你？”

    “是……”他怯怯地看了父亲一眼，随后又慌忙低下头去：“是哥哥……”

    “顾南山？”顾雄文眼底闪过一丝质疑。

    见他不太相信，顾源又哭了起来，哽咽道：“爸，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我当时只是想和他打个招呼，没想到他突然就打了我，他说这是上次我喊您去他房间的教训，我……我当时真的是吓到了才去找您的，我没想到哥哥会这么恨我呜呜呜……”

    哭诉完，见顾雄文仍旧没有太大反应，顾源又虚弱地靠在顾雄文身上，低声哭着：“爸爸，源儿好疼，好疼啊……”

    顾雄文拿他没办法，只好拍拍他的背安慰：“好了好了，爸会看着办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