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是傻子,司阳仙君都说得这么明白,不过几个心思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寒洮眼中闪过厌恶,祁暮远脸上的鄙夷都显露出来。
身为一宗之主的谢不闻何时收到如此嘲讽,打都打不过他们三人,只能任由他们猜测,更何况,他们猜的竟然也对了一大半。
被老祖亲派过来的谢不闻受不了,一柱香后愤愤而去。
而祁暮远在身后喊道:“谢宗主,回去告诉你们老祖,我们明日上门做客。”
还未走远的谢不闻踉跄了两步,化成一道光飘然而去。
..
天玄宗凤游山,重重阵法遮挡了星光,杂役们小心翼翼地聚在一起低头打扫。
在他们最前方的主殿门口,有人从里面被抬出来,垂落的发丝夹杂着灰白,胸膛没有明显起伏,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机的可能。
抬尸体的人从杂役面前经过,尸体上的令牌掉落在草地上无声无息,正如死去的主人一般。
握着扫把的叶晨如旁人一般佝偻着腰,低头恭敬地站着,却在抬尸体的人走后慢慢地挪动脚步朝前面的草地而去。
“喂,小心阵法!”有杂役善意地提醒。
叶晨心头一颤,一脚准确无误地踩到令牌上,随后答了句:“知道,谢谢了!”
说完,他趁其他人不注意,迅速地抓起地上的令牌,看都不看地塞入怀中。
有凄厉而熟悉的惨叫声从凤游峰的主殿里传来,众杂役神情一凛,恨不得缩成一团,捂住耳朵当做没听见。
这几日死去的人不断,从偶尔垂落的发丝和上面的发簪来看,应该都是女子。
可唯有这熟悉的女声,总是在有人死之后开始惨叫,从未间断。
明明有隔绝声音的法术,可主殿里的人像是故意一般,任由这女声凄厉,像是在说她再如何呼唤喊叫都无人能救。
叶晨低头不敢乱看,手掌却紧紧地握住扫把,哪怕手心被粗粝的刺扎破都毫不在意。
他闭了闭眼,跟随着其他杂役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主殿内,张安然恨恨地唾了一口:“什么狗屁真君!以如此邪恶的法门提升修为,可也无法飞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