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的,没有人会斩草不除根!
想到这,他看着沈安歌只顾着查看傅明煦情况的背影,眼中闪过狠毒。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破空而来,狠狠地扎在白冷夏的丹田之中。
沈安歌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看见先前离去的厉迟雪执剑站着,剑尖上的鲜血掉落不断。
“还好我们来了。”言云拍着胸脯从后面跑出,指了指死去的白冷夏道,“你也是金丹修士了,怎么不知敌人死前的蓄力一击最为致命。”
要不是他和师兄来得巧,恐怕现在情况难料。
“谢谢。”沈安歌看见刚消散的道光,也不禁一阵后怕,她只顾着担心傅明煦,竟忘了白冷夏的存在。
厉迟雪收回剑,长腿一迈,朝两人走来。
傅明煦仍是弯腰在那,只是他肩膀轻颤不曾抬头,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他怎么了?”厉迟雪疾走两步,一把提起他的胳膊。
“唔。”
脚踝处好不容易缓解一点的疼痛再次袭来,傅明煦忍不住痛呼一声,夹杂着的溢出一丝。
厉迟雪浑身一僵,终于发现他身上的不对劲。
“放开我。”傅明煦浑身难受得要命,妖骨链圈里面的气息在肆意作祟,他体内热潮不断,却对靠近的清冷有本能的抵抗。
沈安歌看出两人的僵持,赶紧借力把他扶起,把他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地上。
突如其来的阳光令他无法睁眼,傅明煦伸手挡住眼睛的光线,仰面躺着,唇上被自己咬着的齿印里泛着淡淡血色,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
“他..”言云一跑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在地,他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又瞥了自家师兄一眼,支支吾吾道,“他看起来,不像是受伤,像是中了..”
厉迟雪突然转头看向沈安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质问来得太厉色,也太理直气壮,要不是怕有人觊觎天地玄镜,沈安歌恐怕会和盘托出。
好在她最后稳住了心神,俏脸一沉,刚想着如何开口,地上的傅明煦就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
“不用担心。”他嗓音异常的嘶哑,唯有紧抓着青草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绪,“旧伤复发而已。”
厉迟雪看了眼他脸上的红晕,目光停留在他从额头上滑至下巴的汗珠上。那颗汗珠要掉不掉的,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似乎能晃动人的心神。
傅明煦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言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他碰了碰师兄的胳膊,可惜厉迟雪就像是被法术定住了一般,不给半点反应。
“扶我起来,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我缓缓就行。”傅明煦眼中蒙上一层水雾,眼角的泛红令人心惊。
沈安歌直觉有什么不对劲,但她看到厉迟雪毫不迟疑地灭杀了白冷夏,终是不敢把傅明煦不对劲的真正原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