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知道的到底不多,也只能猜测到寒洮说不定会再次来药宗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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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之事暂时算是告一段落,随着夜色的到来,许是吹了很久晚风的原因,他耳尖上的热意终于逐渐消退。
四人一共回到了坊市的小院中。
灵桃树下,四人各坐一侧。
除去龙凤界已认寒洮为主的事实,其他关于魔种的细枝末节均被两人配合着说得一清二楚。
司阳目光微沉,手指拧了片随风飘落的桃花瓣把玩,“看样子,百年前不少弟子入魔之事,该与他们有关。”
“既然施归元之死乃沈长亭所为,你们为何不说?”祁暮远眉眼冷淡,身形笔直得如同出鞘的剑。
寒洮知道他要如此问,早已备好了答案:“若如此,恐怕就要说出阎魔之事。况且,有时候把事情藏着,才能让背后之人主动出手。”
药宗不可能不知道施归元的真正死因,就算闻人拓等人不知,难道他们那位长老还不知道?
但沈长亭却安然地从药宗地界拉开。
闻言,祁暮远脊背软了下来,却暗地里传音给他:“我还以为你们只顾着亲亲我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呢。毕竟孤男寡男的,很容易发生些什么。”
回应他的,是寒洮的凉凉一眼。
“他说的没错,此时跟药宗牵扯太深不是好事,还不如藏在暗处看他们会如何做。”傅明煦下意识地曲起手指在石桌上点了点,他不知道两人的传音,眼神落在桌上零散的桃花瓣上,“只要沈长亭一直昏迷,对方就不敢轻举妄动。”
“我喂他吃了一枚锁机丹,此丹会封锁他的四经八脉。”他继续补充,面容一片正色,“只是他本身就是大乘期修士,我怕一枚丹药管不了多久。”
寒洮朝他看了一眼,语速波澜不惊:“无碍,可以让他多吃几颗。”
想起「一百颗」事件的傅明煦太阳穴小跳几下,他轻笑道:“那我多炼制一些。”
至于如何让身处剑宗的沈长亭服下,三人把目光投向了祁暮远。
正偷偷把玩着司阳衣袖的祁暮远大惊:“别看我,我已经离开剑宗很久,根本不记得路。”
修士记忆一向很好,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敷衍。
司阳瞥了他一眼:“上次是谁说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剑宗内的每一个狗洞?”
“还是你记忆衰退了?”
曾经的祁暮远大放厥词说要一剑扫平剑宗时确实说过,其实时间太久,他在天衍宗围着师尊打转的日子太悠闲,一时倒忘记了当初的雄心壮志。
傅明煦惊讶道:“剑宗还有狗洞?”
他身体前倾,墨发发尾垂落在石桌上面,刚好有片桃花瓣打着旋落压在发尾上方。
许是实在太惊讶,寒洮能清晰看见他眉眼间如山水般的冷清神色淡去,眉梢下都挂着名为生动的美。
“估计是有的。”寒洮把那片花瓣轻轻拿下,落入手心时只觉得格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