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接花瓶,打量着瓷面,确实光滑无指印。
顾平生:“你的能力与风有关?能做到这一步,应该练了很久吧。”
丁一然嗯哼了一声,显露出几分自得。
然而顾平生的下一句话就将他打回原形:“那串被盗的铜玉珠子在你这里,对么?”
丁一然脸面失色。
他强行狡辩道:“那晚又不止我一个人在行动,你怎么认定是我。”
顾平生只是继续问:“在你这吗?”
顾平生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但就是这样的语气配合着平淡看来的眼神,让丁一然陷入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里。
丁一然憋不住,无声躁动起来,已经表露了一切。
顾平生语气柔和:“它对失主有着非凡的意义,目前看来这串珠子也对我们出村无用,我想,你可以把它还回去。”
“但他们明明都已经……”死了。
顾平生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剩下的话丁一然没能说出口,
丁一然把东西掏出塞过去:“行了给你,谁踏马稀罕一样!”
顾平生将珠子收好,眼看阴沉着脸往外走的丁一然,出声提醒:“那你暴露能力赚来的线索,还签收吗?”
丁一然整个卡壳。
被好奇心勾着,他只得转过头来憋闷道:“收。”
霍天峰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炮仗脾气可算有人治了。”
丁一然憋得够呛。
顾平生就着手中花瓶先点出一个特征:“小太阳花的图案。”
丁一然气劲儿还没过,立刻犟上:“太阳花怎么了?”
顾平生仍旧淡然,继续指向房间门上不起眼的粘痕上,圈出痕迹的整体:“小型贴画。”
如数家珍一般,每走到一处,他都会点明一样事物:“泡泡鱼窗帘,暖黄灯光,圆桌圆椅……”
“——综上所述,这对夫妻两或许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也或许这个孩子已经出生但时间不长。”
丁一然完全不认同:“就凭这些小玩意,太牵强附会了吧,没准是他们自己喜欢。”
顾平生不紧不慢地领他们到卧室。
看着大红的床铺、棕桐色木柜和靛蓝对称梅花窗帘,丁一然立马认识到了问题所在。
顾平生:“深色耐脏,实用质朴保暖,这才是夫妻两喜欢的风格。”
丁一然反驳无能,词穷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