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生与戴维主教视线相对:“关于这一点,戴维主教应该是知道的。”
顾平生不急不缓的语速,让他的一言一语都显得气定神闲,充满了信服力,周遭的卫兵信以为真,刹那间视线又集中在了戴维主教的身上。
戴维主教眯了眯眼睛。
他不接话,自然有狗腿子上赶着找事,两位神官之一张嘴就说出了自己的质疑:“从很久以前到现在,神子祈福从来都不需要代价,为什么到神使这里就需要代价了。”
“您到底是不想履行自己的职责,还是根本就做不到?”
话音未落,出声的神官突然觉得口腔一凉,同一时间戴维主教眼中阴冷乍现,挥动权杖与伸来的手掌对撞在一起。
锵!
戴维主教出手很快,但厄尔抢了一步先机,沾着血液的手掌摊开来,两根手指正捻着小半截嫩红的舌头。
看到那截舌头,后知后觉的剧痛从神官的舌根往上蔓延,他情不自禁地捂住嘴痛嚎出声:“啊啊啊啊啊——”
“总有些人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厄尔勾唇挑起嗜血的笑,“神使大人也是你能够置喙的么?”
这一手,震慑了在场所有人,剩下的神官及侍仆看向厄尔的眼中霎时间充满了畏惧。
而厄尔也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手掌合上的瞬间掌心燃起烈火,直接将那半截舌头烧成了黑炭。
顾平生瞄了一眼沉默不言的谢宗洲。
如果他没有看错,是谢宗洲刚才碰了下厄尔之后,厄尔才突然出手教训了那名神官。
“我的侍卫护主心切,希望戴维主教不要介意。”
顾平生看着那名哀嚎不止的神官,扯眉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不过,确实很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无礼了,不得不说,你的部下很有勇气。”
神官捂着嘴痛得快要昏厥过去,听着那接连不断的惨叫声,戴维主教的脸色难看至极,但他只能将这口恶气吞下去,一脸阴沉地说道:“神使教训的是。”
说罢,他朝身后的侍仆喝骂了一声:“还不把他给拖下去!”
“先等等。”
说话的仍旧是顾平生,他抬了下眉头:“谢宗洲。”
谢宗洲顿了一下,站了出来。
顾平生:“如非必要,我也不喜欢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染血。”
谢宗洲明白了顾平生话里的意思,左手搭在肩膀上,将恭敬的模样演得活灵活现:“是,神使大人,赞美您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