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又如何。”殷晚参与他对视,“有些事他终归要知晓,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
楚虞山沉默片刻,“你想通便好。”
书阁静了片刻,殷晚参忽道:“我如此做,是否太残忍了。”
直到他离开书阁,都未能得到楚虞山的回答。
自上次之事后,殷晚参搬到了楚时朝的院子里。
回去时,楚时朝已经回来了。
“师兄!”一见他,殷晚参所有的忧愁都不见了,只顾得上围着楚时朝转。
“嗯,”楚时朝正在廊下下棋,“去哪了。”
“无聊四处转了转,”殷晚参立在他身后,附身观察棋盘,“师兄早回来了?”
“并未。”楚时朝落下白子,“才回。”
望着下了半盘的棋,殷晚参当然不信他的话。
“让师兄久等了。”他熟练的将下巴搁在楚时朝肩头,亲昵的蹭了蹭。
楚时朝拈在指尖的白子一顿,“咣当”落在了棋盘上,震开了已经下好的黑子。
殷晚参装模作样“嘶”了声,双手得寸进尺从身后搂住楚时朝的脖颈,指尖在他下颌上蹭了蹭,“师兄莫不是病了?怎的拿不住棋子……”
话音未落,殷晚参只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经坐到了楚时朝怀里。
“!!!”
这是……恼羞成怒?!
“这一盘,你陪我下。”
楚时朝说话时,胸膛的震颤传到了殷晚参手臂上,酥酥麻麻,微微发痒。
殷晚参盯着他硬朗的下巴,喉结滑动,愣愣点头。
楚时朝仍执白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殷晚参执黑子,颤着手落下黑子。
“错了。”
殷晚参:“……”
错就错了!反正他最不会的就是下棋,重开一盘就好了。他伸长手,正要清理棋盘,手腕猛的被抓住,带回了身畔。
“错了,就要罚。”楚时朝垂眸看他,沉沉的目光让殷晚参心头一颤,手指已经攥紧了楚时朝的衣襟。
一只温热的手从下至上抬起他的下巴,背后撑着他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将他托起。幽深的眸子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缠/绵紧绕,殷晚参忘了阖眸,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楚时朝。
许久未有的亲热让他紧张,可眼前之人是楚时朝,他的道侣,紧张在他面前微不足道。
殷晚参尝试着放松自己,迎接楚时朝。
带着侵略目的的温热越来越近,殷晚参掌中少见的出了冷汗,将楚时朝的衣襟都揪出了褶皱。
就在他终于想起阖眸时,一声尖锐的叫声从院中响起,吓了殷晚参一激灵,猛的抬头,额头磕在了楚时朝下巴上。
又他娘的是哪个王八蛋!
殷晚参气的要死,不顾楚时朝的安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一眼就看到立在院子里泪眼汪汪的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