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我都会留在宫中,不必跟着我。”殷晚参抬手止住展四方两人。
待他走远,展四方不赞同的看向春秋,“明知澄渊君不在,你还如此说,太过了些。”
春秋捏着茶杯,轻哼一声,俊秀的眉毛挑起,“非也,依我看,澄渊君人在与不在,尊主都不会难过。”
“为何?”展四方不明白。
“等你们有道侣就知晓了。”春秋起身,在他们二人肩上一一拍过,垂眸捧心,“不过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
“因为……道侣二人的心贴在一起。”
展四方明明白白翻了个白眼,抱起卷轴走了。秦五烈懵懵懂懂,想着给小白再做个窝,也走了。
独留下的春秋哼了声,晃着步子出了不苦殿。
在欲晓天里,只有三个地方不能擅自进入。
一是不苦殿,二是地牢,三是魔尊寝殿后的无名小阁。
殷晚参推开不透光的木门,这才有一丝光闯了进来。日光下,腾起的尘埃也异常显眼。
他却没心思在意,指尖燃起一团火,点亮了屋中已经落灰的蜡烛。
殷晚参垂眸望着眼前的牌位,毫无敬畏之心地嗤了声。不论多少年过去,心中的怒火依旧汹涌。
他取出三根香,随意点燃,单手插/进香炉里,插斜了也毫不在意。
“我都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殷晚参自嘲,宛如自言自语。
“老尊主死了才几年,”春秋吊儿郎当倚在门框上,“放不下很正常。”
殷晚参盯着面前刻着“慈父”的牌位,只觉得讽刺。他闭了闭眼,又转向另一个木牌。
“你在后悔当年心软了?”春秋相似看透了他一般,“不该答应他留下殷回逐?”
冰冷的指尖抚过牌位上“殷珀”两个字,殷晚参嗤了声,“后悔有何用。我这位堂兄,就是算准死了也不让我安生。”
殷珀活着的时候就不是省油的灯,若不是死了,魔尊之位就落到他身上了。
“放心,”春秋笑了,“他们很快就能团聚了。”
“为何?”
“别告诉我你不杀殷回逐,”春秋啧了声,“他害你和澄渊君到今日这个地步,我猜你早想活剐了他。”
殷晚参只说:“我道侣说不许我胡乱杀人。”
春秋啧了声,抓住门锁准备锁门。
殷晚参与他擦肩而过时,却又低声道:“不被他知道,大概无所谓。”
“他那么信任你,做隐秘点,没关系的。”春秋善解人意道,“这方面你得信我。道侣不让我喝酒,我就偷偷喝一点,他知道了从不说什么。”
不想听他说道侣,殷晚参岔开了话头,“之前我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