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参自讨没趣,没吓到楚时朝反而把划船的老头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不再理楚时朝,望着越来越近的折野宫,心底纳闷,玉已星为何会同意在此时与他们见面?难不成真的要与玉连天对着干?
“他和玉连天不同,”楚时朝一眼看透他所想,“玉连天纵使是他师父,更是玉宗宗主。”
“他不会为了私情而舍弃大义。”
殷晚参双手环臂,缓缓点头,“若他能成我所愿,日后见面唤他一声玉宗主也无不可。”
他甚少露出此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楚时朝心中一动。恰好此时船到渡口时,他自然而然牵着殷晚参上了岸,“我想,他大概不愿见你。”
“那又如何。”殷晚参此生最不怕受人冷眼,“他不愿见我,我就愿见他了?”
“我欲晓天的门槛多少人想爬着进来都找不到机会。”
两人在山间石子路上慢慢走着,斑驳的月光从树叶间落下来,隐隐约约遮住了楚时朝带笑的唇角。
“当然,”殷晚参把/玩着楚时朝的手指,“想进我寝殿的人更多。”
不等楚时朝开口,他便凑上前,借着天黑看不清,在楚时朝下颌上亲了下,极轻极轻道:“可他们都没有澄渊君这般俊美可人,迷得本尊要死要活。”
温热的指尖托住精致的下颌,殷晚参被迫仰头。在玉宗折野宫下的山间林里,某棵不知名的树下,承了澄渊君难以自持的一吻。
待到两人从树林里出来,已经月上中天,实在不早了。
殷晚参垂着眸不去看楚时朝,暗自/摸了摸唇角,希望一会儿玉已星眼瞎些,别看出来。
“咱们怎么进去?”殷晚参察觉到了玉宗禁制,上次来时有玉已星在,一路畅通无阻。又不能硬闯,总不能让玉已星来接他们罢。
“他会来接。”楚时朝道。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身影便进了殷晚参的视线。
正是玉已星。
他身着玉宗宗服,腰间佩剑,相貌依旧,只是眉目间的忧愁比上次更浓。
“澄渊君。”玉已星仍是规矩行礼,对殷晚参也是微微颔首。
他打开禁制,侧身请两人进去。
殷晚参轻笑:“你可要想清楚,本尊若是踏进去一步,你可就是罪人了。”
玉已星也是一笑:“是否有罪,我心自知,无需他人评判。”
“玉连天也不能?”
玉已星:“不能。”
有了他这番话,殷晚参也不扭捏,继续朝上走。
玉已星跟在他与楚时朝身旁,“殷尊主前来,不怕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