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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说,昨夜被江眠掀翻的白玉瓷杯早已换成了全新的,样貌手感与先前的几只如出一辙。

    听起来真像是渣攻发言。江眠轻轻摩挲着滚烫的杯壁:我以为你是爱茶的。

    不,孤更爱的是清醒,晏清昀似乎是不怕烫的,将热茶一饮而尽,又端起茶海斟了一杯,太子妃,和孤好好谈一次吧。

    江眠发现了,晏清昀在黑夜中确实感觉更为自在。

    在谈之前,后宫不得干政可是你亲口说的。

    晏清昀低笑了一声,视线肆无忌惮地描摹着江眠的侧脸,意有所指:孤这也是没办法了。

    江眠被盯得微微挑眉,干脆支起下巴问道:那好,都说你与沈大将军关系甚佳,亦师亦友,京城还里传言,陛下原先似乎也有指婚的意图只可惜多年来,将军的正妻膝下一无所出,是不是?

    是也不是,晏清昀答得干脆,倾身给他斟满了茶,父皇在多年前的确有过这样的心思,但孤与沈将军交结不深。

    是么?

    沈将军虽是我名义上的习武先生,与我来往颇多,可一次酒醉之后,他也曾指着孤的鼻子发狂,怒斥不断,晏清昀思忖片刻,低笑道,例如,区区一个毛也没长全的小子,也敢反驳他的意见,妄议国事。

    江眠听得瞪圆了眼睛。

    在原文中,镇国大将军是公认的太子党。虽然他起初愿意为沈鹤云隐瞒行踪、提供藏身之地,但等到了追妻火葬场后期,也是他亲自把主角受送回了晏清昀身边。

    没想到,他居然早就对晏清昀满腹怨怼吗?

    晏清昀眼里笑意渐浓:可惜,沈大将军至今也不知道自己露了馅,酒醒之后他便忘了个彻底。所以今晨孤才想要叮嘱你,谨言慎行。

    可想起早上的对话,江眠火气又升了起来,放下茶杯直接呛道:但你是我的夫君,不是我的教书先生。

    而晏清昀动作一顿:再像这般唤孤一次可好?

    不好。江眠鼓起脸。

    嗯,是孤太心急了。他低声道。

    贵不可言的太子眸子中隐现委屈。

    江眠现在可不敢吃委屈这一套,话音一转:那么沈鹤云呢?

    幼年玩伴。晏清昀依然答得干脆。

    哦,啊。江眠点了点头。

    晏清昀无奈地坐近了些,拉起他的手:太子妃,孤孤在今日之前,从不曾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