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这一次没有将手抽回来。他觉得晏清昀是可信的,但却同时注意到了话中的另一个重点。
太子,你以前,怕是分毫都没想过要成亲的事。他捏了捏晏清昀略带薄茧的手。
是。
那么在当年,你哭着喊着非哥儿不娶,其实也是故意延迟纳妃的手段之一?
是。
所以你之前是不是觉得,太子妃什么的,无关紧要。
是。
怪不得,在我亲自找来之前,你甚至懒得与我见上一面,江眠似笑非笑地感慨道,太子年纪到了,无奈之下接受父皇指婚,才会想让我一直独守空房,当个名不副实的太子妃。
都是孤的错。晏清昀很坦诚,垂着眸子,摆出了任由江眠谴责的端正态度。
因为事实也的确如此。
如果不是江眠从一开始便肆无忌惮地那样对他,晏清昀根本不会对这场大婚提起分毫兴趣。
最多看在金印紫绶的江丞相之面上,将东宫的掌事权分与江眠一半,以作安抚。
起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被一时挑起的兴趣,招致了彻夜难眠的严重后宫。
江眠又一次鼓起脸:可偏偏京城还早有流言,说你因为心系云哥儿,就连大婚前也在频频走神。
说是在想云哥儿,其实也没错,晏清昀顿了顿,他不知为何快马加鞭离开了京城。
结果这里还是和原书剧情对上了?
江眠知道沈鹤云去了哪里。他因为太子成婚而伤心至极,直接跑去了边疆。晏清昀在原文中也曾派人追赶,却又因为沈大将军的存在,无法动用武力逼迫,还跟丢了他只好待在东宫无能狂怒、日思成疾。
不过目前看来,真相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晏清昀在提及沈鹤云时,好像只把他当作略有威胁、但实际上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江眠有些疑惑,还没来得及继续发问,晏清昀又牵着他补充道:但太子妃,孤的心思绝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沈大将军如今远在边疆镇守,独留他的家眷在京城常驻,这是他与父皇的默契。而如今年节降至,沈鹤云忽然离开京城,实在太过不合时宜。
听完解释,江眠轻轻哼了一声:所以你早些时候不愿与我详谈下去,就是因为接下来的猜测,属于后宫不得干政的部分?
是。
换地而处,你气不气?
嗯,是孤活该,晏清昀坦然认错,试探着搂住他的腰,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