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算是弄明白了,晏清昀原本就对情情//爱爱毫不关注,正儿八经当着他的太子,而且极为擅长隐藏心中所想。只是当江眠进入小世界时,晏清昀的行为恰好与原文剧情描述一致,即便事情的内因与真实情况相去甚远。
然后他就气得直接把晏清昀上了,以至于情况变成如今这样。
说实话,江眠并不后悔。毕竟在大婚之夜,冷落自己的太子妃就是非常过分,以及,晏清昀显然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目光缓缓扫过晏清昀侧颈的红痕,在玉白的月色下不甚明显,却依然难以抹去。
太子,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接受得未免太快,江眠轻声道,若是头脑清醒之人,这时候要么气急败坏,要么羞愤欲死,要么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你何必还刻意来与我和解?
只是身体的伤痛,孤并不介意,晏清昀抬手拂过他眼尾鲜红的泪痣,深黑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孤只知道,你很新鲜。
新鲜他是不是变态啊?
江眠忍了忍才没有说出口,扭头问道:不介意疼痛,是因为练武时已经习惯了吗?
不,而晏清昀忽然微微俯身,覆在他耳边低声说,是因为孤的人生,太过无趣。
江眠抬手抵住了他前倾的身子:这话未免有些高高在上了。
你说得对。但至少,孤做好了一名称职的太子。
温热的呼吸在耳侧扑撒,江眠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又被晏清昀圈进了怀里。
没错,让镇国大将军心怀怨怼,可不是哪朝太子都能做到的。他气鼓鼓地回呛了一句。
得知晏清昀并没有犯下原则性的错误,也从未有过类似的念头,让江眠态度缓和了一些。
但他的气依然尚未全消。
因为晏清昀就是怪怪的,而且很危险。
夜色渐深。
喝了好些热茶,江眠身子终于暖了起来,指尖摸上去也不再冰冷。
晏清昀相当满意,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宫里的总账本还没给你过目。
账本?我还要看账本?
江眠忽然感觉头都大了。
身为太子妃,他好像要管很多东西。
比如陪嫁而来的一大群家仆,和东宫里原本就数以百计的下人们,各种大事小事,居然都要由他来操心
沉默片刻,江眠面色沉重地揉了揉脑袋:太子,在我来之前,你宫中都是谁在管事?
而晏清昀似乎已然心知肚明,弯着唇传来了一男一女。
总管太监徐公公和掌事的刘姑姑,看起来都像是面容温和之人。眼看就要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江眠赶紧让他们起身,分别赏了些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