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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昀哥儿不在乎这些,有人对他好他也会对那人好,别人不喜欢他他也不会凑上去。

    他左右看看,选了个空地放下衣服,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河边的其他人早在昀哥儿走近时便看到他了,此时都在窃窃私语,说的无非就是陆憬在薛老大夫葬礼上听到的那些风凉话。

    昀哥儿早已学会无视这些打量的目光,他知道其中一部分带着嘲笑和恶意。

    可他不理,却有人偏偏要找茬。

    柳溪和他朋友刘小年今天约着一起去河边洗衣服,柳溪的表哥昨天从镇上回来时给他买了朵绢花,他出门正好戴上。

    刘小年一见他就夸上了,“溪哥儿,你这绢花真好看。“

    柳溪羞涩一笑,“是表哥给我买的。”

    刘小年一脸羡慕,“李渊哥对你可真好!”

    柳溪看着刘小年脸上的羡慕,心里十分得意。

    表哥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童生,在他们村的年轻汉子中是最出挑的那一个,不知多少人想和表哥结亲呢。

    可表哥把那些人都拒了,说要专心读书。他一直是村里最好看的小哥儿,他觉得这样的表哥也只有自己才配得上。

    本来薛昀来了村里,抢走了柳溪的风头后,柳溪便开始记恨他。

    最让他生气的是他去年偷听到表哥竟然跟姨母打听昀哥儿,他简直如临大敌。

    虽然得知昀哥儿的身世后表哥并没有进一步表示,可这还是在柳溪的心里扎了根刺,柳溪遇到和昀哥儿相关的事总要出来嘲讽两句。

    两人结伴到了河边,几个同龄的姑娘哥儿见了柳溪之后又是一顿夸,直把柳溪夸得飘飘然,正得意时却看见昀哥儿往河边来了。

    昀哥儿不施粉黛,全身的打扮也极素,脸上带着大病刚好的憔悴。

    可即使如此,他也好看得扎眼。

    旁边的一个婶娘看到昀哥儿,感慨了句:“昀哥儿这是病了吧,也是个可怜孩子。”

    柳溪听说昀哥儿失了依靠不知多开心,此时也听不得别人说昀哥儿好。

    他当即大声道:“他来了没几年薛老大夫就没了,谁知道薛老大夫是不是他克死的?”

    昀哥儿本来正在专心洗衣服,乍一听到这扎心的话脸色就是一白,随之而来的却是极度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