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自知笨蛋到读都读不好,只好乖乖凑过去跪在哥哥面前读,免得哥哥因为打不到他气上加气。
林安看着雌虫崽乖巧过来挨抽的模样,神情有些微妙,又生出点儿兴味。
怪不得雄虫都喜欢折磨糙硬的雌虫以满足成就感。
上赶着被打,神经病吧都是。
他收了手杖,抵在面前的雌虫崽肩膀,狠狠敲开,谁让你爬过来的?给我好好读!
安德鲁小心退开了些,保持在杖尖能够敲到又没那么亲近的距离,接着啃啃巴巴读了起来。
尽管他很努力地想要把句子读通顺,林安还是听得直皱眉。
这什么笨蛋幼崽,连最基本的科普都读不懂,笨死算了。
林安不耐烦地换了本更基础点儿的,点着手杖问,你到底认不认字?
安德鲁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太认识。
林安:
竟然还不如西雅特那个蠢货!算了,他让一个S级笨蛋读什么书!
不认字总听得懂吧,林安烦躁地裹着浴衣翻了个身,敲敲前上方的光球说,跟着谱子哼。
没上过教院而惨遭嫌弃的安德鲁,闻言亮了亮眼睛。
很小的时候他因为喜欢音乐被雌父狠狠教训过一顿,后来就不敢再开口了。
没想到哥哥愿意听他唱歌!
安德鲁晶亮着眼睛,随着金色乐谱起伏,小小声哼唱起来。
软糯的虫崽声撑不上歌词的意境,到底听起来比刚才读书顺耳了些,林安松松皱起的眉,没再说些什么。
安德鲁认真地哼唱着,在主屋谋生活的惶恐感慢慢消退,那温柔静谧的歌词,不仅唱给小雄虫哥哥听,好像也唱给跌跌撞撞努力变强的自己听。
真好
诶哟,脑袋又挨了一下。
雌虫崽忍不住虫爪抱住脑袋摸摸,不敢停下歌声地仰起小脸眼神求助哥哥,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林安没理会他,手杖搭在他的头顶闭着眼,好像刚才的敲打只是错觉。
可是安德鲁总觉得哥哥不会无缘无故打他,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他唱着第二段副歌,果然发现前面唱错了一拍,不由得心中一声惊叹。
哥哥不看谱子就知道,好厉害!
林安不知道雌虫崽对他近乎火热的崇拜,手杖跟随小星使播放的曲调一晃一晃,仿佛又回到温暖又安全的虫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