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子煜脸色比被阴气侵扰时还要可怕,他抖抖索索地说:你别告诉我那是真的眼
呕
张文文再也忍不住在地上干呕起来,可是那些东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到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张文文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她宁愿永远都不知道。
庞子煜有些发怵地看了眼默然站立的白衣女子,说道:那,那这里的村民,都是什么东西,难道也是纸人吗?
这话提点了周衍,白衣女人的图鉴还有最后一步没有完成。
他的指尖微微一动,又仔细查看起那个白衣女人血肉模糊的脸,那股蠢蠢欲动的职业病,又发作了。
白衣女人没有五官,看不见,说不出话,如果她也是纸人的话
他想起那副山水美人图,好像明白了什么。
周衍站起身,走到白衣女子身旁,问道:你想恢复原来的相貌吗?
自引导他们进来后,白衣女人就一直默默站立在一旁,她听到周衍的问话时,浑身一抖,似乎十分害怕陌生人。
继而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靠近周衍。
她手上还提着血红色的灯笼,灯光照在她那张可怖的鬼脸上,微微颤动的血瓣都被映出缓缓流动的亮光。
周衍漆黑的眼里都染上了几缕红丝,他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神色。现在完全陷入了工作模式,正在研究该如何修补女人这张被损坏得无从下手的脸庞。
白衣女人已经靠得他很近,周衍几乎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股腥臭味,他一时间分辨不出这从何而来。
她湿滑的黑发贴在了周衍单薄的衣服上,依旧是那令人不适的寒意,周衍觉得自己的那块肌肤被冰块牢牢着贴着,几乎就要冻坏了。
白衣女人的脸停在了他的肩膀处,低着头慢慢凑近了那张血脸。
肩膀?
她骤然伸出那只苍白的手,按住了周衍的肩膀,那上面正巧有一些黑色的灰屑。
那只手又冷又硬,按在他身上的时候,周衍突然闪过一丝回忆,那是在进入村子时,好像有人在对他说
求求你,请找到我的尸体。
是你给我传递的信息?周衍忍着寒意,问道。
白衣女人点点头。
周衍伸出手,指尖碰到了那蠕动的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