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外面的幡布上写着阿刘食摊, 想来只是普通的小吃店, 不能住宿。不过求求老板, 随便给个柴房过一夜也行。
这种丢面子的事, 那自当我上了。
抬起的手被捉住, 我看向湿漉漉的小白花师弟,怎么了?
你才怎么了,敲门干什么。
当然是找主人家,让我们留宿一晚。你要在外面喝风啊?
这么说着,我挣开他的手,抬起自己的裙摆,当着凌驰的面用力一拧,呼啦啦的水直往下掉。
看到没,湿透了,运功都蒸不干。
你怪我?少年错愕,好似不服气。
不然呢?本来有点下雨的时候,我们就能返回洛城住宿,何必冒雨弄成落汤鸡?
轮到凌驰语塞,他辩驳不了,倔驴道:你答应过我,不在洛城过夜。
是,师姐答应了,这不陪你风风雨雨嘛。但师姐可没说不埋怨你!
又是用力一拧,挤出水,放下裙摆,我将湿透的头发往身后捋开。
你生气了?
哟嚯,小师弟还会有这种心虚的时候?
听到少年略显底气不足的声音,我新鲜地瞧着他。
被我盯两下,他又来了气势,不服软道:那你怨我,衣服就能干了?雨就不下了?
不,但师姐心里舒服。
凌驰缄默不语,绷着脸将右手皮质的黑色护腕拆了,挽起湿袖子到手肘,横着手伸到我面前。
干嘛?
让你咬。
你还嘲讽师姐是狗?
没有!我、我娘生气就会咬我爹。
有被震撼到,我不禁笑出声,你家家风很别致啊。
凌驰:过时不候。
收了你的小蹄子,师姐哪敢咬你。
你不敢咬我?呵。
少年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似嘲非嘲地斜我一眼。这讥诮的样子,也唤醒了我的记忆。
只能说这鬼天气,加上身上紧贴的湿衣裳让我不舒服,一时忘了不提旧事的约定。
我快言快语地奚落他,说得好像你没咬我似的,采风馆就没教好你,真该让许慕再教教你待客之道。
总被我调戏到无言,凌驰大概也想扳回一局,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转盼间,他又收了目光,低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