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呜!我的声音又被截断了。
这一次他在黑暗中准确地亲到了我的嘴。
少年毫无章法,心绪混乱的样子像是逞凶斗殴的凶兽那般,只是火急火燎地堵住我。
他身体力行地在表明一件事:不想从我口中听到哪怕一个字!
好不容易回笼的思绪被他疾风骤雨的吻弄得七零八落,屋外是风是雨,屋内也并不安宁。
磕着了嘴、撞到了牙、咬到了舌,就是很生猛, 没有一点经验。我不是怕疼之人, 但还是禁不住这猛兽似的胡来,不舒适地支吾出声。
双臂被他引导着抬起前伸, 就这么搭在他的颈侧。这是一个脆弱的部位, 没有专门的武学去练脖颈,习武之人是不会让人轻易去碰的。
我浑浑噩噩地想着如果是在对招中敢这样让人用手碰到弱点, 那么一定会被拧断脖子吧。
我可以用蛮力挣脱,也能与凌驰动手,但脑子里的忧思与身体的反应呈现出两种矛盾的状态。
雨声滴答,人也黏糊得厉害。
习武之人的巧劲运气之法用在这种事上面, 真是让我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最终, 这乱七八糟的吻搞得我和凌驰满口血腥。
好不容易他喘息着松开了我几寸, 我当机立断, 一把推开他。
抹开唇上流下来的血迹, 只觉得嘴巴火辣辣得疼, 都破皮了。我看着黑暗中不明晰的轮廓, 你了半天,都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他什么才好,我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只想落荒而逃。
可不说点什么,这诡异的雨夜会更让人控制不住奇怪的念头。
师姐觉得,春天已经过去很久了。
对面的人影被我说得一怔,随后传来一声轻笑。
师姐,想起采风馆了吗。
没、没有!
你当时咬我,可你那时不怎么亲我。
我噎了一下,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跳咚咚咚,吵得我不得安宁,汗水从身上不住地渗出,身体很热,脑子很凉。
小师弟,你这次戏弄人的把戏,过火了。
对,我在招惹师姐。
倒吸一口冷气,我到嘴的呵斥又打住了,告诫着自己不要凶,要问清楚缘由,不解决的话还是会有矛盾的。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第五天,我发现自己可以看见了。
那你从第一天养伤时,就已经能自己自理了,然后到了第五天,眼睛也好了是吗?
对。
我质问道:现在师门是什么情况,你还与我玩闹,既然你好得快,我们就应该早点去给二师兄找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