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气氛被我这番言辞凿凿的话给破坏,凌驰轻轻平复着自己的气息,没有马上顶嘴。
我已经做好准备应对他的反驳,没想到这人不同往日的脾气,居然低声道歉了。
我确实不该与师姐这般,明日我们就出发找解药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再疾言厉色地逼迫似乎也不太好,反倒软下了口气,问道:你真的眼睛没事了?师姐刚刚就是,一时嘴快,没有怪你。
师姐不用介怀,你没说错,是我耽误了大家,这实在不该,我向你道歉。
呃,没、也没这么严重。
可能因为,我有些贪图师姐的照顾。
哦,只是这样啊,没关系的,师姐一直都在照顾你!
那我现在点灯吧。
好像说开了的样子?
眼前的黑影动了,少顷,有温暖的烛光燃起。这亮了熄,熄了亮的蜡烛终于不用再被折腾。
可当屋内明亮后,我忽然有一丝后悔的情绪在作祟。
此时此刻,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彼此,黑暗中不能辨析的脸也变得无比清楚,就连细微的脸上情绪也能捕捉到。
我不知道自己的神色是什么样的,有没有脸红,但凌驰的脸是又红又俏的。而那双眼睛,不知道是因为服药还是清洗过的关系,润泽一片,只是眼尾有些许红。
我心跳越来越快,情不自禁地往他那边靠了一步,又连忙缩脚,倒退两三步。
多吃了八年饭,我就应该更能装作若无其事才对。才张了嘴,声音都还没发出来,又被凌驰截断了话。
师姐,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没、没有啊!
那就好,这次是我莽撞了。
哦
师姐,你不问我为什么亲你吗。
啊,这个嘛,就、就是少年人的血气方刚。
那么嘴大师兄也可以对你血气方刚吗?
我被问得一怔,嘴大才不会这么做!
赫连大哥呢,有没有过?
什、什么啊!
亲过你。
这小子怎么举一反三地问起来了!
没我假装认真地回答。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