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衙役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状告,又附在奚石方耳边说了几句。
奚石方眉开眼笑,彭一鸣正要问话,哪知奚石方突然变了脸,指着他大喊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四个蓝衣衙役从门外鱼贯而入,他们似乎早做好了准备,直接押住彭一鸣。
彭一鸣挣扎道:“奚石方,你这是在做什么!”
奚石方抖了抖手中的诉状,微微冷笑道:“彭举人,说话客气些,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彭一鸣道:“你为何无缘无故抓我!”
奚石方慢条斯理地道:“有人说你妄议太|祖,这些都是证据,他们签字画押,认为是你引导他们妄议太|祖。”
彭一鸣惊道:“什么?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这是污蔑!”
奚石方走到彭一鸣身边,呵呵一笑,道:“彭举人,这么多人都说你做了,你非说自己没做,谁信啊?”
彭一鸣终于反应过来奚石方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他!
奚石方继续道:“真是可惜啊,好好的举人不做,非要鼓动那些书生议论太|祖,即使不是死罪,也不知要被关上多少年了。”
彭一鸣道:“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陷害我?”
奚石方摇摇头:“彭举人说得不对,妄议太|祖的话是你说的,怎么能说是我陷害你?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举报你的人正是陈秀。”
彭一鸣道:“陈兄?怎么可能?肯定是你们屈打成招!”
奚石方冷淡地道:“彭举人,这样的话可莫要乱说,这都是那些书生自己承认的,还签字画押了。”
彭一鸣还要再说什么,衙外忽然传来击鼓的声音。
咚咚咚——
声音又急又大,听得让人心烦意乱,奚石方皱起眉,是谁这么没眼色在这时候来捣乱?
又有人走进来,原来是奚杰,他是本县县簿,论起来与奚石方还有点血缘关系。奚石方一看到他,便笑道:“杰叔,是谁惊动你?”
奚石方看一眼彭一鸣,视线又落回奚石方的身上,仿佛没看见屋里有这个人。
“有人击鼓鸣冤,我来瞧瞧怎么回事。你做事要谨慎些,这几日不该这么做。”
听到奚石方的话,奚石方呵呵一笑,他知道奚石方是在提醒自己城里有一位贵客,万一惊动她就不好了。毕竟彭一鸣是举人,举人不能做官,可也是官员预备人选,到底和官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要想动举人,必须要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奚石方要动他,费了一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