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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动静,守在灵柩旁边的女人抬起头来。那女人一看见苏辞,眼睛一亮。

    她急急忙忙从大堂中穿过来,一把抓住苏辞的手,还抹着眼泪,边道:“苏姑娘,你终于来了,我等你了很久!”

    “亲家,节哀。”苏强对跟在女人身后的男人点点头。

    这两人正是赵信的母父。不过看起来似乎儿子死了,对他们没有造成太大影响,除了脸上的疲惫。两人忙着招呼刚到的客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好像招待好客人才是他们的第一要事。

    苏辞默默地抽出手:“伯母节哀。”

    “咳咳。”

    赵父重重咳了两声,赵母才回过神来。她一脸痴迷地看着苏辞,忽然哭出了声:“苏姑娘如此貌美,连我见了都心生欢喜,难怪我儿喜欢,可惜我儿福薄。”

    苏辞一时有些尴尬,看起来赵信的母父为人正常,怎么偏偏有那么一个执拗的儿子?

    赵父瞪了她一眼,道:“说这些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赵母边擦泪边道:“我怎能不伤心?我儿那么喜欢姑娘,眼看婚期将近,高兴得不得了,还去请了城里最好的裁缝,为姑娘做嫁衣,偏偏……”

    赵母伤心得说不出话来,陈小妹正轻声安抚她,哪知赵母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苏辞,道:“姑娘,我儿走了,我知你伤心,可人要向前看。我儿心悦你,我也心悦你,即使你还未过门,我也把你当半个女儿看。你在这里,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客人。”

    苏辞脸上的凝重快要维持不住了,这赵母说的话怎么越来越奇怪?好像她真嫁给赵信了似的。

    一旁来吊唁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有人不时回过头看向她,露出奇怪的神色,甚至有与旁人窸窸窣窣讨论。

    “……听说快结婚了……可惜了。”

    “……喜欢赵公子……”

    “……你看她多伤心……”

    苏辞恶狠狠瞪了一眼嘀咕的人,那些人一看到她,连忙转过身,老老实实听和尚念经了。

    “赵娘子,您要注意身体。”好在陈小妹挡在苏辞和赵母之间,将人拉走了。

    大堂中,和尚还在敲木鱼念经,像是一点也不觉得枯燥。此时大雨落下,天空一片昏暗,让人觉得已经是晚上了。

    众人吊唁过后就要离去,按照惯例,大家还需再喝上一杯清茶才能走,这算是净了身,洗净了不吉。可直到有人问起,大家才发现,那负责倒茶的下人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茶桌上只有茶具,没人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