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洗澡?她的侦探室友提问。
嗯?怎么了?
你都不好奇之后发生了什么吗?难得的,他没有说通过观察得到结论,而是直接发问。
合租的这些天,歇洛克单知道自己的室友好奇心淡薄,但确实是没想到能淡到这种程度。一晚的奔波冒险,事情一了,就能完全不在意,不追究前因后果。
尽管置身其中,却又像是个看客。
他谨慎地观察着自己室友的表情变化。
可惜阿德莉亚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别样的情感,只是平静地说:我没有不好奇,只是你们待会儿肯定会说的吧。
她说的是真话,语气完全不敷衍。
歇洛克收回视线,大幅度夸张地耸了耸肩,报纸也哗啦啦作响。阿德莉亚也没在意,回房间收拾洗澡去了。
收拾好出来吃早饭的时候,歇洛克已经开始捯饬他的瓶瓶罐罐了,她有时候能看见他在折腾一些试剂,偶尔一瞥甚至看到过硫酸啊这种腐蚀性液体。不过她不是追根究底的人,通常当作没看到。
难得有精气神,阿德莉亚也没闲着,吃完早餐之后将餐盘送下去,回来之后手上拿了个装了75%酒精的喷壶,对着前一天格林警长坐过的沙发一顿喷,然后才把坐垫什么的卷巴卷巴收起来。她有时候会在实验室里自己配点84消毒液,所以此刻也不急着清洗,先装起来就行。
等等,福尔摩斯,你不会在家里搞有毒气体吧?她突然想起。
他正将颜色奇异的绿色溶液倒到试管里:啊,谁知道呢?
你最好不要。她咕哝了句,将桌上的报纸统统收起来,按着时间排好,想着晚上还能送到史密斯那里去,还有就是消毒水配好也要给史密斯一份。
把客厅里自己的痕迹打扫了个干净,阿德莉亚的精力也用的差不多了。威尔逊的毕业论文摆在桌上,估计是刚才歇洛克在看,阿德莉亚也懒得翻。想起自己的台历好像还摆在抽屉里,又翻身起来拿。
你还真是不留一点痕迹,歇洛克洗过手,拿着干布擦拭,至少台历可以摆在桌上公用吧。
阿德莉亚迟疑了下,手下意识缩了缩。日历本里应该没写什么?她稍稍想了想,除了几条杠杠也没做什么标记。摆着就摆着吧。她摩挲着七月的字样,思绪短暂地飘忽,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全都落在这位未成名的侦探眼里。
那就摆着吧。
她刻意使自己不要再把目光分给她的日历本,可思绪到底是被牵着了,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茫然地围着茶几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