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短暂地将眼神从歇洛克身上移开:先生一直与人为善,我不认为他有什么仇人,即便是裁决,他也公正无比,没有什么可说的。
说起来这个话题有些不合时宜,阿德莉亚有点嫌弃这个小纸包,但到底还是放到了怀表的那个口袋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状似不经意提起,他之前有个挺好玩的小骰子,我之前看着挺精致,还想问问是在哪买的呢。
爱德华愣了愣,他很快明白阿德莉亚说的是什么,但他也有些困惑:好像是前几年他出差的时候从外面卖的,或许是伯明翰?我记不确切了。他有时放在手里转转,不过好像现在找不到了。
是吗,那可真遗憾。那个骰子被做成了类似指尖陀螺的形式,阿德莉亚当时就多看了几眼。
他们说话的间隙,歇洛克已经拿起了床头的一副扑克牌,倒了出来大致看了看,似乎还拿着闻了闻。
屋里丢失了什么东西吗?歇洛克突然道,我能不能稍作翻动?
放现金的钱包没有了,其他的就是少了些贵重饰品,加起来对平民来说或许不是个小数目,爱德华迟疑了一下,请便,但务必不要弄得太乱。
他用手指勾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很整齐,摆了眼镜、笔、烟盒、安眠药,还有一个铜币,看上去像是筹码?只是有半片奇怪的空余。第二个抽屉里摆了一些饰品,包括怀表链、领夹、扳指之类的,分门别类地每个放在一个小格子里,很显然,少了不少,恐怕是被人挑挑选选拿走了一部分。第三层抽屉的文件倒是整整齐齐。
打开衣柜,乍一看整齐,实际上下排的衣服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他定了定,然后又去翻布兰斯顿挂在浴室外的衣物。阿德莉亚注意到他仔细检查了衣服的纽扣和裤子的扣子,此外裤子的口袋也被人翻出来了,此刻空空的有些滑稽。
我去浴室看看。歇洛克道,得到爱德华首肯后,他直接推门而入。浴室里还残存着淡淡的血腥味,但他恍如未觉。
或许是避讳,爱德华没有踏进来,只在门口两步远的地方,阿德莉亚本想跟进去,但鬼使神差的,她倚靠门边,半遮挡住了爱德华的视线。
爱德华好像有些在意,但或许是想想浴室里什么也没有,倒也没有让阿德莉亚让开。只找了话题想探听阿德莉亚的底细:您现在是在伦敦当医生吗?
事实上,阿德莉亚垂眉,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确实丧失了一些成为医生的勇气,最终转为做研究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有了些刺痛感。
那真是太遗憾了,爱德华愣了愣,先生一直夸您胆识过人。
阿德莉亚回忆了一下布兰斯顿的态度,对当年的场景似乎有了些困惑。好像当时布兰斯顿也未见得理解了她,只是后来态度突然有所转变
是有这么回事吧,她有些不确定了。
实在是感谢当时布兰斯顿先生为我说话,阿德莉亚的表面仍旧无可挑剔,他让我看到了公正,也给了我些信心,只可惜后来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