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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兽的抵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全然无效的。

    琴酒的绿眸中闪过一丝愉悦,再次言简意赅地道:开枪!

    那手臂猛地颤抖,如同筛糠一般甚至有些握不住枪支,千代谷彻黑沉沉的眼眸中出现了一抹挣扎,像是雨夜天际闪过的一抹白光。

    刷拉

    大雨倾盆。

    混沌的意识被雨水冲刷,灵魂再次试图回到体内,他缓缓地、缓缓地将枪放下,放到膝盖上,整个人依旧坐得笔直,一如入警时培训的那般。

    从心底蔓延起来的愉悦甚至没在表情上逗留,怒火就再一次被青年的举动所激发。

    琴酒盘亘在室内的杀气犹如存在形体一般,那幽绿的眼眸骇人,连与他对视都仿佛会被剜下一块肉。

    千代谷彻!

    男人近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他粗暴地抓住了青年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直接拔起。

    琴酒径直对上了那双因为灯光和泪水而感到不适而眨动的眼眸,比起神索黑了一个度的眼睛仿佛蒙着一层雾,朦胧地看不清晰。

    但只要细细品味,他依旧从下面看到了属于警察那奄奄一息的执着。

    不能动手,因为动手是底线。

    不愿求饶,因为傲骨尚在。

    不想挣扎,因为挣扎会带来更多痛苦。

    而他,想要打碎这傲骨,击破这底线,将挣扎转换为另一种足够取悦他的情感。

    琴酒从未对一个事物升起如此强的兴趣,又或者说,这般明亮的灵魂,注定会被黑暗中的生物盯上。

    没有他,也会有另一个人,甚至也会有年轻的警察敬仰的那些前辈。

    人类就是这般如此,容不下半点纯粹,要不加入,要不毁灭。

    而如今,这片洁白已经摇摇欲坠,只需要少许外力的推动,就会直接堕落下去。

    琴酒记得研究这药剂的研究人员所说的各种事项,而这片通电了的墙,也并非只有简单的阻拦人员逃跑的作用。

    一支药剂不足以刺激细胞的逆转,那么就加大外界的刺激;要是还不够,那么再加量。

    如果这样死了,那么他所能给予的也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可惜。

    在没有救世主的时间里,组织向来不吝啬露出它最真实、残忍的一面。

    不在过多劝诱,琴酒扼住了青年的咽喉,毫不犹豫地将他向后甩去。

    脊背撞击到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肉眼看不见的细蛇顺着接触部分攀上。

    青年的黑眸猛地睁大,扇动的眼睫如同濒死的蝴蝶般,定格在一个并不唯美的弧度,很快又伴随着疼痛挣扎起来。

    那双黑眸愈发深沉,像是用电流重新给它镀上一层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