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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正装。

    他在捣鼓自己的正装。

    贺楼生只有在骷形态时才会穿这身斗篷,因为它能完全遮住身体。

    所以只要可以换回人形态,他还是更喜欢西装。

    不到十分钟就已全部穿整完毕,他矜贵般地坐在沙发上,颀长的右腿轻松自然地搭到左腿上,手里展开一份《人民日报》。

    贺楼生偶尔会分心看一眼对面,那边是苗六溪下班回家的门。

    下午六点半,她没回家。

    七点,没有回家。

    七点半,报纸都看完了,她还是没回家。

    贺楼生皱了皱眉头。

    他拿出手机,点开苗六溪的微信对话框。

    【贺楼生:下班了么。】

    五分钟无回复。

    【贺楼生:到哪了?】

    十分钟无回复。

    ……

    他有些担心了。

    而这时的苗六溪,正在参加一场最为煎熬且不能拒绝的部门聚餐。

    为什么会煎熬呢。

    苗六溪想了一下,大概类似那种“全员锥子,唯我独平”的场面。

    锥子同事们一个比一个开心。

    她们越开心,苗六溪越煎熬。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贺楼生打来的语音电话。

    呵,他还好意思打电话。

    苗六溪都已经在心里把他祖宗坟给掏空了。

    她利落挂断。

    苗六溪:现在知道回头找人了?

    苗六溪:今天在图书馆的时候是怎么玩失踪的?

    苗六溪:又是怎么跟捏橡皮泥一样捏我同事的?

    哦对,贺楼生还不回她消息。

    真是三毒俱全,把渣男的那些本质吃得透透的。

    家给他住,衣柜给他用,沙发给他睡,到最后才发现小骷髅怪根本养不熟。

    苗六溪不可能回他消息。

    而另一边,贺楼生在听到挂断声之后,心里的石头其实是放下了一点的。

    还能挂电话,说明人还在。

    他躺在沙发上睡了。

    深夜,苗六溪开门回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坐了下去。

    贺楼生被颠醒。

    紧接着闻到了一股酒味。

    他还没做足心理准备,下一秒身上的毯子就被掀了。

    贺楼生:?

    苗六溪惺忪着眼,盯了他整整五秒,丝毫没有任何吃惊的样子。

    贺楼生:罢了,迟早她都会知道,虽然有些猝不及防。

    他淡定自若起身坐好,对苗六溪展开经典的30%笑。

    贺楼生:今日在图书馆时还认不得我,那现在,我就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