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谈掷地有声:“没有!我只在龟池前见过她们母女,从未去过他们的院子!”
朝慕云抬眉:“你确定?”
薛谈:“我确定!”
朝慕云唇角微勾:“我们这些人里,先前口供记录详实,承认去过黄氏院子的,有樊正达,他说因吃坏肚子耽搁行程,他曾去问候过;有拾芽芽,她是负责母女三餐茶点的人,不只一次进过屋子;有厚九泓,在约定时间前往解决债务问题,去过房间;甚至有嘉善,因巡逻之事,曾遇到黄氏问询,停留了片刻。”
连他那那嫡兄朝浩广,都不否认进过院子。
“独独你没去过。”
薛谈瞪眼:“我没去过,岂非更清白!”
“那你袖侧鞋底,为何有檀息香燃烧时才能产生的金粉?”
朝慕云一句话,把薛谈给问懵了。
金粉?
“檀息香制作工艺特殊,燃烧完的香灰里会有少量金粉,难以察觉,近日招提寺的销售记录,仅只黄氏买过,一共十二支,案发后清点数量,尚余十一,唯一燃过的,就是当时插在香炉,燃了一半便熄的檀息香。”
朝慕云看着他:“你言未曾去过黄氏房间,为何换在房间里的衣服上,沾有檀息香燃烧才会产生的金粉香灰?”
“我……”
薛谈吞了口口水,他解释不出来。
朝慕云又道:“按理,这种香只要点燃,插到香炉中,便不会灭,风来甚至燃的更快,但死者房间却未燃到一半就熄了,为何?可是你翻箱倒柜,寻找黄氏藏匿起来的金子时,心中着急,难免动作过大,不小心碰到了这只香,把它压熄了?”
薛谈难掩眼底震惊,为何连这种事,这病秧子都能猜!
朝慕云:“黄氏人已不在,你连敷衍都不必,自不会替她重新点燃,庆幸的是你只不小心碰熄了香,并没有把香炉推翻,只将香重新摆正,便又继续自己的事。”
另外还有,约哈里窗户理论——
“聪明人很懂得怎么发现自己的盲点,寻找信息潜能,这么快被官府提调,是你不希望发生的事,你想试探周围,是否有其他嫌疑人,是否有机会推锅,就得扩大自己的信息面。恰如其分地暴露自己,有时并不是坏事,你可以借用机会,顺便了解别人的信息,遂你一直在出头,一直在说话,一直在引导舆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