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才英:“赌就赌,今儿个这尸体就给你们大理寺,若半月内不能破案,查半天还是自杀,你这主簿就别要了!”
“对,没错,大理寺主簿朝慕云就跟你赌了!”李淮把朝慕云拉过来,“他若找不到凶手,自此再无颜面留在大理寺!”
朝慕云:……
你们骂战,以我作赌?
曲才英被噎的差点闭过气去:“姓李的你好狗啊!”
李淮盯着朝慕云,目光阴阴,冷笑连连——你自己跑过来看的案子,你不接?
朝慕云算是被坑了,但殊途同归,他的目的本就是查案,但——
“若我赢了,当如何?”
曲才英和李淮齐齐看他,你赢了就赢了呗,能如何?
“总不能随意为你们赌注,”朝慕云淡淡道,“若我半个月内能破解此案,找到凶手,曲师爷自此以后见到我大理寺的人,客气行礼,一次不能漏,李主簿——”
李淮:“你之功绩,我不插手。”
大理寺内部竞争,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若你真有本事让我心服,我也不是不能容你。
四周围百姓们都看着,有些话不太好明说,三言两语间,几人就有了默契,曲才英最后看了一眼现场,甩了袖子,带着自己的人走了,李淮也未多留,着急出来,午饭还没吃呢。
朝慕云再次看了会儿现场,让剩下的皂吏清场带回,准备安排接下来的事。
“帮主,咱们是不是……”
夜无垢翻身上马:“还留着干什么,这都表演完了,走吧。”
沐十:“死的那老头好像是江元冬,要不要帮朝公子一把?”
夜无垢:“小木头,别太小瞧了他,他搞的定。”
沐十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
帮主似乎对这位公子很感兴趣,可要说想靠近,并没有,不想亲近吧,凡有遇处,又每每为他停留……
朝慕云回到大理寺,很快拿到了死者卷宗,江元冬,今年六十七,日常身体康健,未有病痛,二十二中进士,入仕途,曾经最风光的日子是在二十年前,一度任科举考官,后仕途并不如意,近十多年一直是闲差,略遭同僚排挤,这两年被迫致仕,方才好一些,只是本人意难平,屡屡有回去的想法。
家庭现状比较简单,早年家中曾走水,妻子和两个嫡子两个庶女都死在了大火中,唯有当时在外面做客的女儿,和一直在老家祖宅,身体不好的儿子活着,如今膝下也就只有这一子一女,儿子名江项禹,年四十二,未成亲,膝下有一子,母不详,女江莲,年三十八,嫁到京城晋家,不常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