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拳抵唇前,清咳了声:“我的身体,你也看到了,出行需要护卫,办案需要皂吏,大理寺人手不足。”
华开济:“你让我当你护卫?”
朝慕云:“半年后,我可教你。”
华开济眯了眼:“你想坑我……”
他可不是没脑子的武夫,打胜仗靠的可不是蛮力,这他娘的必定是陷阱啊!
朝慕云仍然淡淡:“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觉得有真本事者,藏又能藏得住多少呢?”
对啊,能沾染多少颜色,全看别人悟性!
华开济脑中转的飞快。他非常笃定,这病秧子是在坑他,就是想白饶一个护卫,可这个挑战于他而且有些刺激,这个激将法他偏偏有点吃,这病秧子好像并不信他本事,好啊,我就学给你看!到时候把你掏空了,你可别哭!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他学成之后大杀四方,逼的病秧子屡屡败退,跪地求饶的样子……
“行,你等着!我回家说一声就来!”
华小将军旋风一样冲进大理寺,又旋风一样离开。
李淮看的叹为观止。
他还道病秧子前番什么都不干,就是观察华开济,偶尔聊两句,然后不声不响的点了几个皂吏,也没大动作,就是说好了方向,让他们自己操练,他还以为是想防的更严实,没想到是在钓鱼!
在对方的兴趣点上见缝插针,这是本事,怎么知道对方的兴趣点,笃定这个一定有用,更是本事!
他一边心中给朝慕云伸大拇指,一边又憋不住坏:“你不是有了厚九泓了?再找个护卫,别人不得翻天?”
哪知朝慕云仍然老神在在:“多多益善么。”
其实是两个人的事并不冲突,厚九泓门房当的挺好,就是对发财有种莫名其妙的执着,总是不怎么着家,他盯着点,这人也不容易犯错,有案子来时,人可以用,债务关系也可以‘坑’,但护卫就算了,就这值班时间,都谈不上。
朝慕云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需要护卫,可华开济的特点,好像别的也做不了,反而会引发别的矛盾。
“日哟——”
这边李淮接到下面人急报,气的直接飙了脏话:“都是群不敢惹事儿的孙子!”
朝慕云一看他表情不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