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厢房门是开的,朝慕云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尸体。
尸体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没有血迹,唇色和指甲上青紫颜色很深,是明显的发绀表现,又是中毒?
再仔细看尸体四肢,衣服稍稍有些乱,襟口没在本来应该的位置,身上没有抵抗或自卫造成的伤痕,只指甲内侧有脏污,像是……浅绿色汁水,混着些许泥土,这显然不是这个房间里有的。
这个房间非常干净,没什么生活气息,看得出来常年空着,桌上只放了套茶具,茶都没泡,何来绿色汁水和泥土?
所以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朝慕云问柴方:“下人过来敲门时,门可落了闩?”
柴方想了想,道:“好像没有,说是拍门就进来了。”
朝慕云:“这里的厢房供客人休息,皆是随机选择?”
“是,”柴方道,“住了人的房间会画出牌放在门口,下人们就知道不可打扰。”
朝慕云:“附近哪里养有花草?”
“这……”柴方就有些为难了,“这是专门待客的园子,光排场要求,就得有大量花草,随便走走就到处都是……”
朝慕云略点头,准备稍后亲去四周看一看:“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席上?”
柴方想了想:“当时是正午,客人最多的时候,不知谁提起了招提寺的事,侯夫人叹道这孩子可怜,叫了他上前,安慰了两句。”
朝慕云:“他当时表情如何?”
柴方就叹了口气:“要说这孩子,侯府也不陌生,因黄氏关系,以往常见,虽胆子不大,也算是个活泼少年,这几个月受了打击,稍稍有些郁气,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昨日席间表现也不怎么好……你说长辈怜惜你,你不感恩亲近也就罢了,反而板着个冷脸,也不说话,谁能喜欢?”
朝慕云思索:“也就是说,死者与你们侯夫人似乎不太融洽?”
“大人此话何意?”
门外一道女声响起,有一个梳了高髻,环佩叮当的女子走近,看起来已过不惑之年,保养的却极好,身上衣服走近了看,更是奢华高雅,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