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能耐了你们!”
厚九泓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带着一群小弟,冲散了那些腰间扎红,试图混水摸鱼帮忙的漕帮汉子,快速卡位,与华开济一里一外,包夹这些胆敢在公堂上妄为的人。
华开济啧了一声:“你不是在外头忙?”
“忙什么忙,早忙完了,一个小毛贼而已,不知道哪个鬼才想出来的调虎离山计,早被病秧子看得透透的,让我虚与委蛇,其实就盯着这儿,等着这个乱呢!”
一边回话,厚九泓不忘吩咐小弟们:“干架归干架,不许伤害百姓啊!”
“知道了二当家!”
“二当家放心!”
“还指着这回表现让老大满意呢,想要个当官的头儿,咱们可不得跟着爱民如子!”
一群人闹哄哄,围观人群里也有些身带工夫的,自告奋勇出来帮忙,里里外外打的热闹极了,倒是把现场百姓们安危护的周全,愣是没一个受伤的。
大理寺主簿李淮看着现场,一言难尽。
“这……都是你安排的?”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朝慕云:“你让人放出消息,说要审汾安侯府十六年前嫡子案,还说有漕帮的事,招来这么多百姓围观……就是为了,让这桩事却不过去,不再糊涂的,让所有人知晓?”
朝慕云微颌首。
李淮:“那……也是你私下安排厚九泓配合,保护百姓?你知道今日会出事?”
朝慕云唇角微扬:“李主簿不是都看到了?”
李淮顿了下,神情复杂。
这些案子四拐八绕,在拉的相当长的时间线里,连通到一起,根由难寻,朝慕云能想到逻辑链,将其串联,找到真相,他非常佩服,但如今日这般问案,风险也太大。
“……你分明证据不足,怎么会确定自己一定能赢?”
朝慕云下巴指了指远处:“你往那里看。”
李淮看过去,发现是一辆青轮马车,非常熟悉,大理寺的人都认得,那是大理寺卿闻大人的马车。
莫非是……闻大人帮了他?
相隔有些远,朝慕云没能看清闻大人的脸,此前闻大人说时机未到,是提醒他风险很大,要多做提防,但时机这种东西,也可以自己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