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没笑出了声:“瞧把你吓得,我也没空天天做饭的,我更想给大人当仵作。”
“仵作?你懂验尸?那太好了,大人刚好缺一个!你真的会么?”
“那当然……”
这边两个小姑娘说悄悄话,主厢房里,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夜风轻缓,烛光摇曳,模糊了很多东西,唯有对方的气息,细细密密笼罩,不可忽略。
朝慕云闻到了栀子花香,淡淡的,微甜。
视野慢慢清晰,他看到对方耳根颜色略红,略迟疑的问了一句:“你很热?”
夜无垢忍着痛,放下揉后脑勺的手,尽量维持表情端肃,不呲牙咧嘴:“对啊,这么热的天,难道你不热?”
话音好像有点凶了……
但他并没有懊悔,明明坏的是这个病秧子,随随便便就撩他,为什么要害羞躲避的得是自己!
热啊……
朝慕云摸了摸身上的薄被:“还好?”
谁惹到这人了?跟个小狗似的发疯,恨不得当场咬人?
他微垂眸,耐心解释:“可能因为我身体状况不佳,倒是感觉还行。”
夜无垢:……
心里更难受了。
健康的人和不健康的人怎么比?他不该说那句话的。
“感觉怎么样,可好些了?”他绷着下巴,伸手探朝慕云额头。
“好多了,”朝慕云任他探额温,顺便坐起,看到手上的针眼,“你请了大夫来?”
夜无垢哼了声,给他背后垫了个软垫,让他靠着。
“这次感觉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
朝慕云坐好了:“精神好了很多,似乎也有更有力气。”
夜无垢又哼了一声:“怪不得有人生了病,却不着急,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怎样都能招蜂引蝶呢。”
朝慕云:……
这阴阳怪气的,怎么像在指责负心汉?
不过……
朝慕云想了想,就懂了:“大夫认识我,主动来为我看病?”
夜无垢心尖略酸,指了指外头,厨房的方向:“你救了人妹妹,姐姐来报恩了,说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结草衔环,以身相——”
话还没说完,自己就顿住了,脸色黑的不行,为什么要说这几个字,话本子误他!
朝慕云恍然大悟:“我就说,瞧着拾芽芽行为习惯,思维定式,不像是没有家人的,她幼时定有兄长或姐姐疼爱。”
原来没错,这人还找上门来了。
又一想,有些事更明朗,他看着夜无垢:“此人可是你正在寻的毒医?”
夜无垢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