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眸底漫上笑意:“你同她打架了?”
夜无垢又哼了一声,不但哼,还别开了脸。
可不是打过架,打过好几回,愣是没把人追上,这女人身上的毒太厉害,还心狠手辣的,让他们连性别都没搞对,衣角更是没摸着过一片!
朝慕云笑意更忍不住:“你说了你的身份,她也并没有给你面子?”
夜无垢:……
“早知道人冲着你来的,我都多余打那几架,人要为你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呢。”
这语气,是隔着面具,都能看到脸色有多黑的样子。
这种事,也能醋成这个样子?
朝慕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不接受别人以身相许,只要你,行了吧?”
夜无垢登时被哄的怔住,声音都紧涩了:“你……此话当真?”
这病秧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朝慕云背靠软垫,坐姿稳极,神情也淡定极了:“怎么,夜帮主不愿为我当牛做马?”
他还顺手把放在枕边的玉骨扇拿过来,打开,来回轻摇示意——
你东西还在我这呢,君子重诺,你敢说不试试?
夜无垢:……
这一瞬间,他有一种就这么表白,说清楚的冲动,被扇子这么一摇,理智回来,又觉得不能说清楚,病秧子说的这么轻巧,分明是不在意,他若说清楚,不在意的人不会受伤,难过的一定是自己。
不能说。
他眼梢一瞟:“就你这样,美人福怕是享不了,只能我鞍前马后了。”
“谁说我享不了?”
朝慕云微笑,扇柄戳了戳夜无垢胸膛:“面前不就有一个?”
夜无垢心跳如擂鼓。
这人若无意,能不能别总这么撩!
他顾自镇定,笑了一声,眼梢荡出风流:“我还以为你们做官的,个个都很正经。”
朝慕云打开扇子轻摇,不知道是给自己扇,还是给对方扇:“所以,不担心了,嗯?”
病秧子太会,夜无垢眼梢风流根本维持不住:“……谁担心你。”
“你啊。”
朝慕云指尖点在对方金色面具上:“谢谢你照顾我。再不醒来,我担心它都要哭了。”
夜无垢忍无可忍,握住朝慕云的手:“你想摘下它?”
朝慕云摇了摇头。
夜无垢说不出心中是失望还是难过,指尖摩挲对方腕间,:“你就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子?”
“我觉得,”朝慕云看着他,“你可以让另一个人看看。”
夜无垢:“嗯?”
朝慕云眸底一片清澈,黑白分明:“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你大约找错了仇人,你并不是汾安侯府的孩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