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白色的拖鞋整整齐齐的放在门边,另一侧则同样整齐的放置着作战靴,进门换鞋的意图再显然不过,沈声脱了鞋换上,却仍旧有些做梦一般的感觉。
不过,“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昨天你带我来的这里,你昨天表现的很不舒服,我就在这里照看了一下你,不用谢。”他一边收拾资料一边说着话,态度理所应当极了,沈声尚且处于震撼之中,也就跟着点了点头暂时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不过既然对方就在这里的话,他倒是不必再去单独找他汇报关于马克西米利安的处理结果了:“我放了他。”
对于这样的处置结果,A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态度平淡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顺手将资料在床头柜上摞整齐。
沈声大着胆子坐到A身边,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坐在哪应该也是他的权利:“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A终于将手从资料上挪开了,他转过头看向沈声,此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他那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如海水一般涌来,汹涌的几乎要将沈声淹没。
熟悉的偏头疼针刺一样在左脑中闪现一刻,沈声下意识的按住头抵抗这疼痛,但却意外的感觉到这痛楚较之先前已经减轻了太多,现在仅仅是一闪而过,像是被凉水激了一下的感觉,冰冰凉凉的但却并不让人畏惧。
“不错,看来这次收获不小。”A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些,露出了沈声最为熟悉的样子,他好像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唇边也带着点笑意。
沈声却不打算就此揭过这个话题,得寸进尺的逼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你不是正要告诉我吗?”A语气平平,偏偏沈声却从中听出了一股轻描淡写的得意这种几乎想象不到会出现在对方身上的情绪。
但是他的确说对了,沈声的确正要告诉他这件事,“他是为了救格鲁太太,就是那位提供了仓库供我们藏身的女士。”
A嗯了一声,神情收敛了一些,看起来又像是平时工作的样子了。他也不说话,就看着沈声等待他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