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在熹微的晨光下坐起身,白皙如玉的身体上未着寸缕,他拿起昨晚被扯坏的睡衣披在身上,烛台切光忠下意识往三日月宗近的身上瞄了一眼,然后发现三日月宗近的身上一片狼藉,青的紫的痕迹像开了染房一样布满他白皙的皮肤。
烛台切光忠知道这都是自己造成的,只是没想到醉酒时的自己会如此粗暴,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起身捡起自己的内番服披在身上,怪异的味道弥散开来,烛台切嫌弃的皱起眉。
他没有勇气开口向三日月宗近借一套换洗的衣服,忍受着那种糟糕的味道拉开拉门,左右看了一眼,确定走廊上并没有其他刀剑付丧神的活动痕迹,然后发动与太刀不相匹配的机动,飞快闪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自己套上干净衣服又回到了三日月的房间。
三日月宗近仍那样坐在堆积的被褥间没有挪动位置,似乎是昏暗房间中的一座雕塑,人世间的一切挂碍似乎都与他没了关系。
烛台切光忠不知为何有些心疼,大概是围绕在三日月宗近附近太过沉静的气氛吧,沉静到坐在被褥间的太刀付丧神不像一个活物,冷冰冰的没有丝毫鲜活的气息。
烛台切光忠叹了一口气,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错,他试探着说道:“三日月殿,我去打盆水为您清理身体吧。”
三日月宗近没有作答,只是稍显厌倦的垂了眸,秀丽的脸上有些苍白,看的烛台切光忠更加内疚心疼起来。
他扶着腰有些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三日月宗近的房间,先是去了歌仙兼定的房门前敲了门。
房门很快在他眼前被拉开,房间里的歌仙兼定显然醒了有一段时间,身上已经穿戴整齐,看见一早就过来敲门的烛台切光忠惊讶的问道:“烛台切?有什么事吗?”
烛台切光忠不好意思的开了口:“今天能不能帮我准备下大家的早饭,明天我会替你的班,可以吗?”
歌仙兼定并不在意帮同伴准备早餐,他只是担忧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烛台切光忠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我陪你去找药研吗?”
真实的理由当然不能说出来,这样做虽然有些对不起来自歌仙兼定的关心,可烛台切光忠不得不含混的解释道:“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昨晚喝了太多,早上起来有些头晕,想要再睡一会,刚刚长谷部来说审神者大人想要喝粥,按照以前那样来就行,厨房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歌仙。”
“没问题,厨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烛台切回去好好休息吧。”
烛台切光忠当然不能回去好好的休息,虽然他确实觉得使用过度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可他没忘记房里还有个受害者等着他。
他先是去烧了热水,等水开之后才端着盆和干净的毛巾走回三日月宗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