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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尔农山顶吐出一抹熹微时,雅辛托斯才得以睡下。

    阿卡熄灭火盆时,他正做着烦人的梦,梦中自己正没头没脑地在一片黑暗中奔跑,活像背后有一头公猪在追。

    “……睡了就跟没睡一样,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累?”雅辛托斯两手抓着被角,躺在床上抱怨,懒洋洋地打发来送午饭的阿卡,“所以我准备继续睡——别瞪我,还不是赖你,昨天说我可能打不过公猪?”

    阿卡冷漠地提醒:“我从头到尾都没提过‘公猪’。”

    雅辛托斯:“你暗示了。”

    阿卡:“……”

    雅辛托斯进一步翻旧账:“昨晚你嘲讽我‘墓志铭太过令人发笑’,你以前从不这么跟我说话的,太过痛彻心扉,印象特别深刻,所以昨晚我才梦到和公猪赛跑。”

    阿卡的嘴唇动了一下,像是在忍耐,最后黑着脸,转身离开。

    雅辛托斯打着哈欠随意鼓掌庆祝了一下胜利,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睡了挺久,中途短暂地醒来过几次,但眼睛还没睁开,他就放纵地再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直到被人按着肩膀轻轻推醒。

    阿卡在他睁眼的瞬间就立刻直起腰,往后退了一步,在雅辛托斯用被子蒙头前淡淡道:“乌纳陛下来了。”

    “谁……”雅辛托斯在床上打了个滚才反应过来,“谁?!”

    他连忙直挺挺地跳下床,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藏拙只是面对外人,乌纳陛下对他的要求一向严格:“父亲。”

    乌纳陛下正站在门口,挑剔地拢起斗篷,以免扫到经阿波罗打扫过、但反而变脏的门槛,闻声抬头:“雅辛托斯。”

    他顿了一下后,听不出喜怒地道:“我看到你在白天仍赖在床上。”

    雅辛托斯:“……我可以解释。”

    只要你等等,我能给你编出百八十个理由。

    但没等他绞尽脑汁,乌纳陛下已经跨进屋内,在床边坐下,神色中甚至有些欣慰:“很好。保持这个状态,明天就是试炼,你记住一句话,竞技重在参……”

    他可能想说参与,但说到一半,乌纳陛下把后半截吞了下去,斟酌着换了个词:“重在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