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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实鼓胀的胸肌,劲瘦的腰身……

    雅辛托斯微微眯起眼睛,不由得回想起刺杀波斯指挥官那晚,阿卡是如何徒手掰断铁链的。

    这是个危险的、不明底细的人。

    接受的训练让他的本能不断叫嚣危险,催促他远离,但老虎惯常的温顺,外加撩拨老虎须过于愉悦,只让他的手掌微微发烫,继续不知死活地伸着爪子。

    他能触及到对方加速的心跳,欣赏到对方原本均匀的呼吸起伏逐渐提高到绝不适合装睡的频率——直到某人一个翻身,隔着被子将他扑倒。

    “……”雅辛托斯撩虎须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在被褥间眨眨眼,侧过头,只能看到隔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被子上的人铁了心把装醉进行到底,那双结实的臂膀隔着被子压制住他的手臂,双腿也抵住他的,比他高大得多的身躯彻底禁锢住他继续不老实的可能。

    雅辛托斯试探着动了几下,只得到对方更加强势的压制。

    冬日的海风从舷窗钻进来,雅辛托斯感觉到被子上的某人微微移动了一下,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遮挡住袭来的寒意。

    雅辛托斯在被下无声叹息,明明就是对他有意,为什么总要隔着点什么东西?

    被子那一端的暖意缓缓渗透而来,像将他包裹在一个温暖又严实的巢穴里。雅辛托斯缓缓打了个哈欠,一边盘算着下一次撩虎须的计划,一边落入梦乡。

    …………

    阿卡的“表演”也不知道是时候结束的,反正等雅辛托斯醒来时,他已经规规矩矩地躺在被子里,红披风被阿卡搭在被子外,将寒意防御得严严实实。

    他只来得及翻了个白眼,阿卡就微弯着腰,从对他来说有些矮小的房门走进:“斯巴达的船队来了。”

    “!?”雅辛托斯骤然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我可没叫他们。估计又是兄长派来的吧?”

    他没让斯巴达派船来的原因很简单,第一,斯巴达海上作战的弱势确实人尽皆知,第二,从斯巴达到优卑亚,势必将经过雅典所在的大阿提卡,很容易引起新的紧张局势。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本是想和阿卡坐新买的二手商船离开,这样不论军队还是海盗都不会对他们有兴趣,真有能看上眼的估计也就是些吃不开的零散海盗,他和阿卡刚好可以趁机中途换船。

    海因的声音也从甲板上传来:“搞快点搞快点,说好的你坐商船离开优卑亚,你们舰队在远海接你呢?我可才拉拢了一支商船队来岛上交易,你们的船队都堵在那里,他们就是来了都不敢靠岸。”

    雅辛托斯也挺怕的,主要是闹不清斯巴达舰队怎么顺利赶来的,以及他坐斯巴达的船离开,那目标可就大了,真不会提前去见哈迪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