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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舰队。
沙利将军乘坐的舰船被里三层、外三层地护在最中央,即便如此,仍然无法完全避免海战带来的动荡。
沙利将军在船上暴怒:“该死的海雾!该死的希腊人!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时候、从这个海峡路过?”
“不知道,”副官也皱着眉,“但在海雾中偷袭?还有那种奇怪的烟雾球?这行事作风更像海盗——可他们战斗起来却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沙利将军愤怒无比:“怎么?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想用遭遇海盗来安慰我?!堂堂波斯舰队,被海盗逼成现在这样,比被希腊人逼退能强到哪去?而且他们挂起了斯巴达的船帆!”
沙利将军气得从座位上跳起来:“看看他们在干什么!那些斯巴达人,拿着从我们波斯掠走的巨弩,对付我们波斯的舰队!呸,这群不要脸的盗贼!”
副官却猛然间意识到什么:“等等……斯巴达?”
他对自己的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怀疑有些难以相信,但又忍不住不去想,憋了几秒后,终于绷不住开口:“您觉得,这会不会和军师有关?”
人都是这样,一旦产生某种怀疑,回看过去的每一件事,都好像藏着什么蛛丝马迹。
副官没将猜测说出口前,还觉得这挺荒谬,但真正讲出来后,又越发觉得或许这就是真相:“除了军师,还有什么人有任何理由向希腊人泄露我们的行军计划呢?仔细想想,军师平时很少参加我们的军事会议的,可那天偏偏就抱着弩.箭坐在旁边,您一问,又说出那样听起来格外精妙的计划,是不是早有图谋?”
“这不可能,他被斯巴达人杀了全家、逐出领土……”沙利将军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有那么一块,开始相信这是真的了,或者说,希望这是真的。
毕竟这样才能让他更好地接受,自己为什么会被希腊人的舰队逼到现在这个地步。
错误并不在自己的领军能力上,而是身边埋藏了一个叛徒。
可能会溃败的危机感让他处于暴怒的状态,根本冷静不下来,沙利将军猛然举步:“还有那些会喷烟雾的小球,那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希腊人会有这种我们没有的武器?军师不就负责这个的吗?负责提供给我们最强力的武器?为什么让我们的士兵面对这种卑劣的玩意儿束手无措?走!我们现在就去问问军师,为什么如此失——”
船板猛然动荡了一下,沙利将军扶住船帮:“怎么回事?!”
“将军!港口里有好多希腊的船只!他们正在冲撞我们的舰船!”
“稳住!”沙利将军狼狈地扶了下自己的头盔,转身想往甲板上去,“别乱了阵型!只要我们能突破一个口子,登陆——”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