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阿芙洛狄忒上】
雅辛托斯:“……”
这信用的是什么语气,活像是受压迫的欠债人在对讨债人小心讨好。
而且为什么要去边境取,那多麻烦。雅辛托斯反手敲了敲阿卡的胸肌:“你的鹰呢?让它给侍女带个信,有什么谢礼不能直接送进来?”
“……”阿卡瞥了雅辛托斯一眼,从怀中摸出鹰哨招徕苍鹰。
乌纳陛下没有刺探儿子往来信件的意思,只对着阿卡讶然挑眉:“你还会驯鹰?我倒是不知道。”
“嗯,对。”雅辛托斯敷衍老父亲。
你不知道的多了。比如他还不是人。
雅辛托斯一边低头写信,一边不孝吐槽,将信卷好,绑在苍鹰腿上。
苍鹰扑棱着翅膀飞走,又扑棱着翅膀飞回,腿一伸,将信怼到雅辛托斯眼前。
雅辛托斯展开信,侍女的字体纤细而颤抖,令回信人战战兢兢的形象跃然纸上:
【来之前,阿芙洛狄忒殿下特地叮嘱我,不能进斯巴达边境,进了就可能出不来,您能出边境接收一下吗?我们道谢的心意很诚,阿瑞斯殿下所有的铜神像和值钱的神殿供奉都在这里,一点没有私留。】
乌纳陛下看见儿子对着信纸长久地沉默,还以为是遇上什么挑衅的麻烦,凑过去一看:“……”
什么东西。
他以为他儿子在众神间周旋,是小心权衡,举步维艰。结果他儿子其实是去当流氓做强盗的??
怎么还有神在交保护费?
雅辛托斯缓缓抬头:“误会,都是误会。”
乌纳陛下显然一个字不信,皱眉欲言又止了一会,还是没细问,只抓住重点关心问题,再次强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雅辛托斯:“……”
我真的不是以前那个年轻气盛的我了,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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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礼的事,既然乌纳陛下已经知道,雅辛托斯干脆就咸鱼躺尸了,直接丢给父亲处理,自己则回到议事厅,勇于承担一下自己的责任。
公务这个东西就是,即便处理起来老辣熟练,游刃有余,在椅子上坐久了还是烦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经过数年的建设,斯巴达的事务总算比刚重建时要少,会抬杠的贵族也学会了闭嘴认命。
从议事厅回到院落时,已经临近傍晚,雅辛托斯用哈欠连天婉拒了兄长的跟随,回到院里就胡乱栽到久违的床上挺尸。
失去神格后,熟悉的、属于人类的疲乏就涌了上来,但一整天的批改公文却让大脑虚假活跃,胡乱地想着白日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