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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雅辛托斯!是雅辛托斯陛下!那么多斯巴达人里,只有他的披风背后的Λ纹能隔得那么远还如此清晰,我在科林斯的美神神殿里就见过!”

    游吟诗人们目光的落脚处,雅辛托斯手臂肌肉微绷,一勒缰绳,身下的黑马便腾跃而起,重重践踏过面前倒下的方盾,直冲步兵。

    雅辛托斯笔直有力的大长腿踩住马镫,左手擒住缰绳,腰部肌肉发力,向侧面倾倒,以一种极端倾斜、几乎挨着地面的姿势攀附在马的右侧,右手横刀,干脆利索地切断三名步兵的足踝,接着顺势松开缰绳、马镫,持刀将其中一位倒下的倒霉蛋贯穿胸膛,钉在地上,借势缓冲下马的惯性的同时,另一手摸出腰间短剑,银光乍吐,索取了另两个步兵的性命。

    “阿瑞斯啊……”罗马柱上的游吟诗人看得心旌神摇,完全忘记了华丽的辞藻,有些语无伦次,“我一直呆在伊利斯,以能够为奥林匹克大赛的冠军做赞美诗为荣,但看看这个!”

    这是另一种强大,足以让人热血沸腾。

    就连一向不爱动粗、与人发生矛盾的游吟诗人,也难以克制地产生一种冲动——想跟在那道所向披靡的身影身后,想奋不顾身地拿起武器投入战场,不顾及任何后果,将死亡或伤残的威胁抛诸脑后。

    游吟诗人看得几乎坐立不安,用惯常的夸张语调极尽赞美:“赞美雅辛托斯陛下!斯巴达果真就应当是友好联盟的领头羊,雅辛托斯陛下多么无畏、多么仁慈,救下了阿卡迪亚卫城不提,还主动率领军队冲在阿卡迪亚军队的前面,一定是不希望阿卡迪亚的弓箭手做无谓的牺牲吧!放眼整个联盟,有这样的品行、能在战斗中主动往前顶而不往后退的城邦能有几个呢?也就是斯巴达而已!”

    游吟诗人恨不能掏空心里所有会的赞美词,什么高尚啦、美德啦,统统往雅辛托斯身上贴。

    不过事实上,雅辛托斯冲那么前确实有避免无谓牺牲的意思,但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指望自己杀敌的表现稍微高光一点,大家能多多关注一下他的能力,别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编排那些花边新闻。

    今时不同往日,他家里多了一口大醋缸,好多陈年老醋还没算完帐呢,可受不了添油加醋。

    战场上,一个强大又足够疯的将领往往能带动整支军队的气势。

    原本几乎丧失战意的阿卡迪亚弓箭手们已经完全将之前萌生的退意遗忘,所有人都赤着眼紧缀在斯巴达女兵身后,拔出的弯刀上沾满敌人的鲜血。

    等队伍后方的盾兵队总算追到前面来时,弓箭手们都差点不愿意往后撤:“现在还有你们盾兵什么事,我有弯刀!我能冲在前面!”

    盾兵:“????”你他妈的,之前叫魂儿一样吼怎么盾兵还不来、行动怎么这么慢的是谁??

    但望一眼前方某个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身影,他们又格外能感同身受弓箭手们的心情。

    战场上,没有哪个士兵会不渴望跟随这样一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