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跻身在斯巴达军队的行列中,他们能感受到那种仿佛一切都将为他们让道的强悍——这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后,格外酣畅淋漓、能让人肾上腺激素迅速飙升的快意,能让人心驰神往。
阿尔戈斯的士兵们在这种攻势下节节败退,早先看到斯巴达女兵时的那些嘴里的不干不净全无踪影,有的只是毫无斗志的大叫:
“撤退!撤退!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撤退?!”
“该死的你忘了?!斯巴达已经帮助阿卡迪亚夺回了王庭,现在我们想撤回阿尔戈斯,要么途径阿卡迪亚,要么途径科林斯,哪条路都是死路。”
“那……难道就在这儿耗到死了?不,不!我要投降!我投降!”
战意能够传染,怯懦同样。
本身阿尔戈斯的进攻就没有足以支撑士兵们浴血奋战的正当理由,一旦有人开了投降这个口,就再也止不住。
雅辛托斯打到后来,几乎没有阿尔戈斯士兵胆敢站在他面前,以至于后期,明明是越走越靠近守卫着将帅、领袖的核心位置,阻拦他的障碍就越少,投降的阿尔戈斯士兵如摩西分海般在他面前让开道路,一路直抵阿尔戈斯将军以及执政官藏身的营帐。
这两位龟缩起来的领袖早被士兵们揪了出来,连带那几个煽动他们的雅典贵族余孽。
他们被反叛的阿尔戈斯士兵摁跪在地,极端狼狈地大骂着,雅辛托斯只听了一会就啧了下嘴,扫了眼两位大人物被揪在背后的双手,果然是保养得当毫无老茧:“难怪败得这么快……尼刻?”
尼刻刚率军处理完战场上的剩余烂摊子,此时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那群雅典贵族,片刻后叹了口气:“他们的处罚不该由我来决定。交给伊利斯的执政官裁决吧。”
“呸!”雅典余孽啐了尼刻一口,“别以为你们就赢了。死我们也要拉个垫背的!卫城里的波斯使团早被我们买通,在伊利斯的水源里下毒,很快死亡与瘟疫就会在伊利斯城内扩散开!”
他说到这里,似乎感到了些许快意:“你们这些天来,喝了多少水?这种毒可是伟大的众神之王宙斯亲手赏赐给我们的,任何医者也解不开!”
尼刻惊怒交加:“你们!”
雅辛托斯心中也是一跳。但还没紧张起来,他又反应过来一件事,抬手抚了抚自己胸口,运转了一遍神力,望向卡俄斯:“我没觉得我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