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两次后,孙珏也折腾的怕了,不敢再随便动手脚,这半夜被“打”得才轻些。
原以为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孙珏就使人请道士到家里做了两场法事,却是丁点儿用都没有。
孙珏实撑不下去了,就使人高价在广化寺附近买了新宅子,急匆匆的迁居。
除了刚迁居那两日太平外,其他时间晚仍是“挨揍”。孙珏到底只是个俗人,对于鬼神之说也存了畏惧之心。
他一边打发人寻求高僧名道,一边拿了银子,使人去附近的寺庙里捐香火银子,祈祷平安。
因着急搬家,新宅子就买贵了,加上这大半个月做法师、吃药的银子,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看得曹颍也是着急。
曹颍这个时候也困惑,不晓得到底是不是娘家兄弟的手笔。
就算要惩戒,这也折腾得差不多,并不见有什么成效。只怕日子太平,孙珏就要旧态复发。
要是不是“惩戒”,真是惹了邪秽之物,那曹颍真是想也不敢想。
说实在话,曹颍心里对曹颙这个堂弟,有几分畏惧之心。要是真将她被打之事闹大,那个堂弟绝对有本事好好教训教训姐夫,对于这点,曹颍始终深信。
所以她才延迟至今日,才敢使人去寻曹颙。没想到,缘分不到,曹颙出城了。
曹颍正是满心愁绪,不知该从何处整理,就见到婆子进来道:“奶奶,大管家寻了个道爷,在前院候着。”
曹颍这边尚未说话,就听到里屋传来孙珏的声音,道:“快请,快请……请到这边说话……”
曹颍见丈夫如此,只好遵命,使人去请前院的道士。
少一时,就有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者,跟在丫鬟后头进来。
那老道脸上始终带着笑,眼神中满是探究。进了屋子,他来不及跟孙珏与曹颍见好,就直勾勾的望着孙珏,脸色越来越难看。
孙珏被盯得头皮发麻,后背一阵一阵的冒冷汗……
那老道眉头蹙起,长吁了口气,摇了摇头。
孙珏只觉得小心肝乱颤,嗓子眼响干,已经是说不出话。半晌,他才哆嗦着嘴唇,道:“尊者,可是有什么不对?”
那老道并不言语,只是从法袋里掏出个小袋子,口中念念有词,走了两趟八卦步,才用一把桃木剑,挑了张咒符,在孙珏眼前,好生舞了一番。
孙珏见这老道的做派,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厥过去。
曹颍在旁,心里也没底,小声道:“尊者,外子的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