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曹?”巴特麻听了,忍不住又打量曹颙一遍,轻声道:“礼部侍郎曹寅,是你什么人?”
曹颙听了,有些诧异,父亲生前除了京城,就是在江宁,很少到蒙古。
就是前几年,随扈过一次,到过热河。难道是那次认识的巴特麻?
“回王爷的话,王爷所提,正是先父名讳。”曹颙回道。
巴特麻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什么,终是闭了嘴,叫过身后的华服男人,介绍给三阿哥与曹颙。
那是亲王世子阿勒坦格呼勒,三十来岁的年纪,地道的蒙古人长相,身材健硕,高颧骨,厚嘴唇,手上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胸口露出金链子,腰间别着蒙古刀,刀把上装饰着金玉宝石,腰带上系着的荷包,也是金线缝制,极为华贵。
曹颙随着三阿哥与世子见礼,心里却是被他这副“肥羊装扮”给震惊了。
看来长生天不能带给他好运了,就凭他这招摇的装扮,十六阿哥也会乐意将他当大头的。
不想,世子听了曹颙的姓氏,反应同巴特麻差不多。虽没有开口问他父祖是谁,但是也多看了曹颙好几眼。
连三阿哥都瞧出不对,心中嘀咕,并没有听说曹寅同卓礼克图亲王这支有旧,怎么他们还会关注包衣出身的曹家不成?
他虽奇怪,但是现下也不是开口问的时机,就请巴特麻重新上车,一行人回到圣驾行在。
从幸的蒙古王公与来朝的蒙古王公的行帐,都安排在行营的西南方向,在八旗护军的环绕中。
理藩院的司官,带着卓礼克图亲王的随从下去安置,亲王与世子则是由三阿哥直接引到相邻的两个大账。
随后,他就拿着亲王的请安折子,带着曹颙回御前复命。
因今日时辰不早,康熙就下令,明早召见巴特麻父子。今晚则是由理藩院设宴,为巴特麻父子接风,随扈的几位皇子、两位大学士、理藩院与礼部官员还有曹颙作陪。
这凑数接人,还算情有可原,怎么接风洗尘,还有自己的份?
御前下来,曹颙有些迷糊,想了想,还是往十六阿哥的帐子去。
十六阿哥帐子里,正有两个内务府司官拿着个册子回话。
至今从幸与来朝的蒙古各部,哪部到了,来的是什么爵位,随从多少人,一一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