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烤,她边对着爷爷问道:“大父,这雨还要下多久啊?”
过往常常乐呵呵回答她问题的意外爷爷沉默了许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谁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屋外,村里其它人家嚎啕大哭的声音越来越多,再加上孙女的问题,常翁越发难以维持平稳的心态,看儿子儿媳至今还没有进来,他忍不住冲着门外大吼:
“你们干什么呢?叫你们没有听到吗!粮仓都进水了再盖有什么用?非得让我这个埋土里的老头子去找你们才能进来?!”
滂沱大雨之下,大儿子常宿哪还有和父亲吵架的心思?他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阿父你等等,我们把粮仓捆好就回去!”
积累的雨水在院子里多的能淹到脚腕,泥土垒的粮仓很有可能会被泡垮塌,这是需要赶紧补救的急事儿,理智尚在的常翁不再多言,他停顿片刻,将锅拿过来放在火堆旁边,烧起了水。
没有雨水继续打湿,再加上就在火堆旁边,木柴也逐渐重新复干,烧起来便没有了那呛人的浓烟,火焰终于升出来,锅内的水也开始在周围冒锅边出了密集的气泡,看着水面,常翁忍不住想要再次催促在外面的两个儿子和儿媳,还未开口,寒意伴随着蹦溅到身上的冰凉水珠又让他打了个寒颤。
“冷,冷死我了!”
常翁抬头去看,这才发觉小儿子常顺已经跑到自己身边,他嘴唇已经开始发青,打着哆嗦,只是刚想往火堆旁冲,就被常翁给拦了下来:
“快把你那湿衣裳全给脱了,穿着它烤火有个屁用?小青,给你叔叔拿个碗,让他赶紧舀碗热水喝!”
说着,常翁就上前将小儿子身上还在滴水的衣服给扯了下来,这才让他靠近火堆。
常顺刚刚坐过去,哥哥和嫂子也冲进了门里,蓑衣碍事,两个人只戴了个帽子去加固粮仓,在雨里淋了那么久,浑身上下早已经湿透,一进门,身上的水就哗啦啦的往下流,很快在地上聚成了小片水洼。
常翁打眼一扫,就发觉大儿子和儿媳也没好到哪里去,前者嘴唇发白,后者牙齿都开始无意识的打颤,都是冷到极致的体现。
只是儿子把湿衣服脱下来光着也就罢了,这屋里一个公公,一个小叔子,又没有干的衣裳,儿媳怎么脱,上哪儿换?
常翁目光快速扫了一下屋里,发觉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拿来遮挡的,他皱了皱眉,对着小儿子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