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广播叫号叫到了简骋,简月和他去看医生,周行和沈冰留在大厅等着。医生开了单子让去做CT,晚上人不多不需要排队,又报了加急,所以片子在半个小时后就拿到了。医生看过片子,说有点轻微脑震荡,其他没什么问题,不放心的话可以住院观察,也可以回家休养。
简骋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也不喜欢病房里不知多久没换的床单被罩,所以坚持要回家。
他们又坐上周行的车,回到简骋家楼底下。路上简骋说晚上还没吃饭,沈冰就打包了一些饭菜,足足有四五个人量,和周行两个人提着这些饭菜,又和简月简骋上楼了。
简骋站在电梯里满脑袋疑惑,按理说从医院出来,沈冰和周行就应该和他们分手了,现在却跟着他又回来了,尤其是周行,真真是碍眼。但是因为简月在身边,他不能赶人,只好又把人领回家里。
他回卧室换衣服,对简月使了个眼色,简月会意,跟着他去了卧室。简骋一进卧室就说:周行怎么还不走?
简月连忙把门关上,朝他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点,道: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你干嘛老是轰他走。
简骋推开衣帽间的门走了进去:哪有那么多忙,只是坐了他的车而已。难道还要我三拜九叩的欢送他?
简月: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回家,你不领情就算了,说话还这么刻薄。刚才一路上你都不给他好脸色,他好脾气才不和你计较,别把别人对你的好都当做理所当然。
简骋换了身家居服走出来,整理着衣领说:我可不稀罕他对我好,他要是看不惯我,尽可以走人。
他上面穿的是件薄薄的灰色高领衫,他翻折领子的时候露出脖子里浅浅的红痕,简月走过去扒开他衣领:你的脖子怎么红了?
简骋默了默,道:过敏了。
他的确对某些面料过敏,皮肤过敏发红是常有的事。但是现在简月不信这是过敏所致,因为简骋说谎的模样太明显,或者说她太了解简骋,太熟悉简骋在她面前撒谎是什么样子。
简月严肃地看着他:说实话。
简骋道:待会儿跟你解释,现在外面还有两个警察。
两人回到客厅,周行和沈冰已经把饭菜摆上了餐桌,简月要他们一起吃,周行说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只在餐厅坐了下来。一桌饭菜只有简月和简骋两个吃,简骋对外面的馆子很挑剔,沈冰还算了解他口味,买的都是清淡的菜,到他嘴里肯定好吃不到哪里去,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简月其实很想对周行说点什么,但是当着简骋和沈冰的面,又不好说什么,闷不做声夹了几筷子青菜才公事公办道:周队,你大晚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周行道:的确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