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冷微澜冷冷地截断了她:再拖延下去,简东林的事就要彻底暴露了。
丛丽媛愣住。
冷微澜又道:开门吧。我们还有时间补救。
将冷微澜领回屋里,丛丽媛反锁房门,又把窗帘拉上,回头看到冷微澜已经摘掉了帽子和口罩,露了脸,才惊讶地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你是,是......繁漪的女儿?
冷微澜向来以自己的母亲是孔繁漪为耻,道:叫我冷微澜。
丛丽媛惊诧不已:你和月月,你们怎么会有联系?
冷微澜道:我没有时间向你解释,我来是为了解决简东林的事。
丛丽媛心里又涌起戒备:是月月告诉你的吗?
冷微澜:对,是她告诉我简东林已经死了,而且尸体就埋在这儿。
丛丽媛十分敏锐:不可能,月月不会跟你说这些。你和前两天那个姓吴的女人是不是一伙的?
冷微澜不知道她口中姓吴的女人是谁,但不难猜到是乔安娜。她缓步走向房门紧锁的卧室,在卧室门前停住,看着门口摆放的一盆栀子花。上次她和简月一起回来,栀子花结满了花苞,她本以为会开花,但是花苞却尽数掉了干净,像枯黄的叶子离开了树干。
冷微澜: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你们,所以我来了。
丛丽媛严厉道: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走吧。
冷微澜静站不动,只看着掉在花盆里那些枯萎发黄的花苞,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半缕的伤感。
丛丽媛:你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冷微澜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你敢报警?你就不怕警察从这间屋子里把简东林的尸体挖出来吗?说完,她抬手扣了扣房门。
笃笃两声,像是鼓槌敲在丛丽媛心口,她面无人色,神色惊慌。
冷微澜看了看她的脸,道:看来我猜对了。
丛丽媛:你究竟想干什么?
冷微澜:我说过了,我想帮你们,准确来说,我想帮简月。
丛丽媛:月月出什么事了?
冷微澜道:你说的那个姓吴的女人,她叫乔安娜,是简月的对手。她知道简东林的尸体被你们埋在屋子里,并且会把这件事告诉警察。倘若尸体被警察发现,你们就有麻烦了。
丛丽媛双腿虚软,站都站不住,呼通一声跌坐在沙发上:人是我杀的,和月月和小骋都没关系!
冷微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用的,简月在埋着尸体的房子里住了那么多年,警察不会相信她不知情。就算你把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简月也不能全身而退。就算简月不坐牢,也会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