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收拾整齐,她才朝房门走去,一把拉开了办公室门。
我姐现在病了,我要带她回家,你们连病人都要审吗!
简月拉开门,喧闹的楼道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转头看她。周行向她走去,但是简骋比他速度更快,风似的跑到简月身边,搂住她的肩:姐,哪里不舒服?感觉怎么样?
简月即平静又清晰地对他说:我没事,你不要在公安局吵闹。说完又去问周行,去审讯室吗?
周行:什么?
简月:我醒了,可以问话了,去审讯室吗?
方才的情况很好理解;她晕到了,被周行带回公安局,简骋上门要人,要送她去医院,但是周行不允许,所以一直耗到她转醒。她认为周行是担心她有机会和简骋统一说法,为了避免他们串供。
周行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他脸色很难看,心里五味杂陈,道:楼下会议室。
简月又问:骋和我一起?
周行不回答,率先下楼。
沈冰和简骋一左一右走在简月身边,三个人来到会议室,周行和师小冉以及另一名骨干已经就坐。师小冉拉开身旁一张椅子,道:月姐,你坐这里。
简月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简骋和沈冰坐在她对面,长桌首尾坐着周行。周行拿着在丛丽媛家里发现的遗书,问简月:你看了吗?
简月垂眸下视,不露情绪:看了,洪途给我的。
周行把遗书放在桌上,又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简月道:我想说的很简单,我今天才知道简东林死了,而且尸体就埋在屋子里。简东林的死与我和骋说到一半,她像是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眼神惘了惘,但又很述上前话,没有关系。
因为乔安娜那通电话,周行自然对她将信将疑,他对简月的疑心没有对简月产生影响,反而将他折磨的心焦意乱,道:简东林是你的父亲,可你直呼他的名字,你和他感情不好?
简月终于肯正视他,眼神静的像一滩死水:实话实说,我和他没什么感情。他酗酒赌博还家暴,他在世时很少主动回家,要么喝醉了被人抬回去,要么回家拿钱。有一次他喝醉了,那天我妈不在家,他逼我用手接他的烟头,我躲了,他就把烟头塞我嘴里,我喊烫,他就灌我喝整瓶的白酒。说着笑了笑,你们不是一直夸我酒量好吗?从小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