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兰将那餐盘已经撒了药的饭菜扣下,示意面色慌乱的传菜员不要多问,这几道菜的损失他们会补上的。
岁笙吃着菜免费看了场警匪片,he结局收场,不耽误她继续干饭,但是随着最后两道菜上桌,一道心声传来,让她停下了夹菜的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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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陆泽然的怀疑◎
[王德:后厨已经下过药了,保证那些倒霉鬼不死也残,这些碍事的条子!还有那个老太婆!凡是阻止我发财的家伙,全部都给我陪葬!]
岁笙不等他把心声吐露干净,直接一把掀翻了新上的爆炒章鱼须,把刚要夹菜的梅姐两人吓了一跳,也惊动了不远处的四名警察。
王德看到岁笙掀翻的菜更是发出得意的大笑,以为计谋得逞,立刻引起四人的警觉。
陆泽然面色一变,抓住他的一头黄毛,问他是不是还在别处下毒了,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癫狂的大笑,整个人精神状态看着不大正常。
岁笙不用听心声就知道他们会错意了,看着面色紧张走过来的女警察,眼看她手里的120都要拨出去了,连忙道:
“我没事,现在立刻让所有人放下筷子,凡是后上的菜都不能食用。”
郭兰疑惑她怎么没事,还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还在犹豫,队长已经下达命令封锁店面,检查后厨,看到有人神色不对,立刻抓起来!
他们下的药剧毒,要是有人食用过肯定已经倒在地上了,毒应当是刚下不久。
但是他们联络过店老板,已经确认前几天王德几人没再踏入过饭店,毒肯定是有其他人配合才成功进入后厨,投入食材中。
事实上陆泽然的判断完全正确,一个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男人被抓到前厅,马敬申和孙鹰两个人去后厨抓人,那人见情况不对要跑,差点让他溜走摸到刀。
马敬申踹了被铐住的这人一脚:“还好老大反应快,不然这人就要趁乱从后门跑了,还好秋老板盯得紧。”
秋云也就是肴一品的老板,此刻年近五十的女人看着比同龄人老了十岁,头上的白发已经覆盖过半,模样跟岁笙记忆的女人出入很大,看来这几年过得十分辛苦。
此刻秋老板满脸疲惫难以遮掩,就在几天前,她在陆警官那里知道了儿子背着她干的好事。
王德为了所谓的“发财路”从她手里抠出钱,竟然要弄黄这家店,这家她倾注十几年心血的店。
那些惹事骚扰顾客的混混,竟然都是他花钱找来的,可笑他的钱还是她用这家饭店赚来的,此刻秋老板背对着她这个作奸犯科的儿子,已经无力说什么了。
[秋云:我当初就不该听信了公公婆婆的话,将他从老家接来,要是让他一辈子在家种地,没结交这些狐朋狗友,没准已经老实结婚生子过安稳日子了。]
此次事件算是圆满结束,不过还需要在场的几人坐下笔录,唯一天选倒霉蛋的岁笙三人也来到了警局。
比起全程一脸蒙的李红梅和赵文军,岁笙扮演的角色更关键,笔录的时间更长。
而且是陆泽然亲自来做的笔录,本来孙鹰想来的,但是队长没给他这个机会。
孙鹰一脸沮丧,那个女生跟老大待在一起,看过老大那张脸,还能有他机会吗?不过就老大那个脾气,对谁都想审犯人,别再把人吓到。
感觉自己又丧失了一次择偶的机会,一整个打蔫的白菜,被好哥们马敬申拿胳膊肘捅了两下,滚到另一边写这次的案件报告了。
笔录室内。
陆泽然没有兜圈子,直接问:“你是怎么知道那盘菜里有毒的?”
岁笙没想到这人如此直接,不过她早就想好怎么应答了:“我大学选修过心理学,我天赋还不错。”这是实话,她指前半句。
陆泽然对她的回答不做反应,也没有动笔记录的意思,继续问:“大学的课程已经涵盖这么广泛了?”
“我学的管理专业,心理学选修是大部分人的选择。”岁笙并没有被对方直射的目光震慑,语气像是在普通闲聊,学着他的口气反问:“配合做笔录的内容已经涵盖到学业了?”
虽然从专业角度分析,这个刚刚毕业的实习生并没有任何疑点。
但陆泽然还是觉得她在饭店的反应,还有这副说辞有问题,并不是质疑z大的教学水平,而是出于直觉。
不过直觉并不能作为参考,所以做完简单的笔录记录后,他只能目送这人从笔录室离开。
[陆泽然:这人没有说真话。]
将门关上,一道心声从门缝飘入岁笙耳中,引得她眉头微挑,不过仅此而已。
对于这件突发插曲,岁笙除了可惜那道爆炒章鱼外,只留下z市警局平均颜值蛮高的印象。
——
“你说王德那伙人被判了十六年?”李红梅有些吃惊这个判决。
岁笙整理着手中的资料解释:“秋老板说的,她那儿子不只是投毒这一项,危害治安,敲诈勒索,还聚众赌博、嫖.娼,总之积少成多嘛。”
李红梅:‘这成语还能这么用?’
“他还有那四个花钱买通的‘兄弟’,判的年数最低也是十年起步,藏在后厨下毒的那个,是店里新招聘的打杂,因为刀工好,被允许呆在后厨帮忙,
他身上还有其他案子,而且和王德说的‘发财路子’也有牵扯,但具体是什么秋老板也不知道。”
李红梅听到这一手后续八卦,对小岁大为改观:“没想到你打听消息的能力已经不输你姐我了,深得我真传,小岁啊,你能出师了!”
说罢伸出蒲扇打手哐哐拍了两下岁笙后背,拍得岁笙双手撑住桌子才没扑街,李姐这手劲难道是盖章练的?
其实那些消息也不都是秋老板说出来的,还有一些是未能言语的心声,秋老板从陆警官他们那知道,这次没造成大的骚乱和食客中毒,一半功劳要记在岁笙身上。
而且她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岁笙没能招架住秋老板波涛汹涌的歉意和感激,只说唯一的受害者是店里的章鱼,她们那一桌可每一个人吃那道菜。